不提宝玉的怪诞想法,待媒人第二次上门,因着贾母也满意,贾政便出面应了此事。
于是挑了个良辰吉日,媒人拿着元春和冯紫英的生辰八字去玄真观合了一回,正是天作之合的一对。
两家闻言大喜,很快便订立婚书,这桩亲事才算正式定了下来。
因着元春还得两年才及笄,为此冯夫人也问过儿子,冯紫英道:“我早知道元春妹妹比我小许多,既然想娶她,自是等得起。”
见儿子这般痴心,冯夫人既好笑又心酸。如今结婚困难户大儿子已是解决了问题,年已十四的二儿子和十二岁的闺女也可以着手准备亲事了。
冯紫英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既和心上人有了婚约,他便觉得诸事无不圆满,整日里见谁都是面上带笑。
这日托未来大舅兄给元春妹妹送簪子,贾珠挑了挑眉,笑道:“成啊,那你是不是得叫我声哥?”
冯紫英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这如何叫的出口,我还比你大一岁呢。”
贾珠坏笑:“既给我当了妹夫,就要从我这边论了。快快快,不然这簪子你得另托别人。”
冯紫英憋了半天,这才心一横,闭眼大声道:“哥!”
贾珠哈哈大笑,冯紫英恼的给了他两拳,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等冯紫英走了,瞅着这乌木盒子,贾珠心说妹夫家有钱啊,这盒子就不一般。
待打开一看,竟是一支桃木簪。虽看起来没有外头卖的好看,但打磨的十分光滑,看得出很是用心。
贾珠啧啧了两声,用乌木匣子装桃木,冯紫英真是他见过的头一个。待回到家里,便亲自给元春送了去。
自得了这桩亲事,元春的心中大石才算安然落地。无他,虽然大哥说服长辈不让她进宫,但此一时彼一时,自己离及笄还有几年,万一情况有变,到时就麻烦了。
眼下亲事既定,自己进宫断无可能,这让她欣喜不已。况且未婚夫是哥哥的至交好友,自己也曾见过,颇是俊逸潇洒。这般男儿,实在难说出一个不喜来。
犹记得他一眼望过来,双眸中满满都是自己。一念至此,饶是她一向端庄持重,也难免面红心跳。
如今哥哥竟替那人给自己带礼物,望着对方打趣的笑容,元春娇嗔着把贾珠推搡出去,这才关上门打开匣子。
待看到这支簪尾部有一个篆刻的“元”字,元春心中微甜,唇角登时一翘。又见这匣子比簪子值钱许多,不由低低一笑:“真是个呆子!”
这簪子实在算不得好看,瞅着就知道定是那人亲手做的。可这份心意实在难得,元春十三年来都未曾有过,一时对冯紫英的好感又加深了不少。
正巧抱琴进来给香炉里添冻龙脑,元春把匣子递给她,让好生收起来,又问:“前儿我做的扇袋呢?”
抱琴笑道:“姑娘说是给大爷的,我已经托晚月姐姐拿回去了。”
元春叹道:“罢了,你这丫头实在手快,原也不必急着给哥哥。这下好了,手头倒没个像样的礼了。”
抱琴打趣道:“姑娘还没嫁过去呢,莫非就想着给姑爷送针线了?”
元春闻言大羞,扑过去呵痒,主仆二人顿时笑作一团。
想了想,她让抱琴拿了条新帕子来,在上头绣了篆体的“英”字,又打发人送去延辉院,让哥哥务必交给冯紫英。
贾珠这边接了帕子,打发了那人下去,转身就对媳妇长长一叹:“唉,女大不中留啊!现下我还要当信鸽不成?”
李纨吃吃笑道:“阖该你有这么一遭。说起来咱家日后还有三妹妹呢,彼时倒要看看,哪个少年郎还敢让你鱼雁传书。”
贾珠斜睨她一眼:“那时候我都多大年纪了,老信鸽,飞不动咯!”话音刚落,屋里便笑倒一片。
说起来贾府最近真是喜事连连。不提元春这桩亲事,就说长房的琏二爷,谁都知道这是个吃喝玩乐的主,竟也科场告捷了!
这位去年说要开始用功,府里人当面不说,背地里都当笑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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