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山,山巅之上,两名老者身下各一个蒲团,中间摆放着一个棋盘,两人正心无旁骛的下着围棋。
“老天师,你不会怪我不顾多年情谊,同意公司那边的判定吧?”
这两名老人正是前些日子从山下归来的天通道人张之维,与陆家现任家主陆瑾。
“人犯了错,理应受罚,就算是我也不例外。”张之维低着头,目光汇聚在身前棋盘上,漫不经心说道。
“再说了,被一巴掌拍倒,丢面儿的,又不是我。”
陆瑾闻言,瞬间脸色红润。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过了这么多年,我本以为我们之间的差距会逐渐缩小,没想到你我之间还是存在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今日之后,我便只是天师府中的一名清修道人,异人界中的‘一绝顶’与我再无任何关系。”
在一番十佬与公司的讨论商议之后,最终就张之维屠杀全性一事做出的最终判决如下:
从今往后,除十佬与公司董事会全票通过,否则张之维将终身不得离开龙虎山。
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以后他只会是龙虎山天师府的天师,异人界中的一切大小事务与他再无毫无关系。
“你怎么把张灵玉那小子赶下山了?”陆瑾带着些许疑惑,向张之维问道。
张之维呵呵一笑,“你以为我这一身修为是躲在龙虎山偷偷修行修来的吗?”
陆瑾摇了摇头,他与眼前这名龙虎山当代天师,在年少时便见过面了。
那是在自家老太爷八十岁寿宴上,他自小拜入“三一门”,跟随门下长左若童修行,也算是年少有为,一时难免有些心高气傲,恃才傲物。
当时,在长辈们的安排下,一众跟随家中长辈、师长一同而来的同龄人之间,开启了一场点到为止的比试。
本以为自己难逢敌手的陆瑾,却被青年时期的张之维,一巴掌拍倒了,就与前些日子两人在锡盟一般。
张之维继续沉声说道:“修心要重于修行,我年轻时,对这一说法同样嗤之以鼻,直到后来被师父驱逐下山,以及后来怀义的事……之后,我方才领悟到这句话其中的真谛。”
说到这里,张之维突然停顿了一下,仿佛不愿谈起与这个名字有关的事情。
陆瑾知道对方不愿多说,于是岔开话题说道:“最近有个刚冒头的青年,名叫顾欢,不知老天师可曾听闻?”
“我与那名青年早就见过面了,他体内的炁息确实与无根生有些相仿。”
陆瑾有些诧异的“哦?”了一声。
“一码归一归,你陆瑾可别没杀死无根生,就拿这年轻人撒气。”
“诶,张之维你这说的什么话?我陆瑾虽然从来没承认过那‘一生无暇’的称号,可却也不是那欺负小辈的人。”
两人继续下棋,下到一半,陆瑾语气有些随意的问道:“你就不担心异人界中又冒出一个‘无根生’?”
张之维面露笑意答道:“那又如何?反正我又不能下山,那是你们几个老家伙的事了。”
陆瑾两指夹起一枚黑子,轻轻落子,一大片白子瞬间被吃掉,张之维瞬间急了,大叫道:“诶,这步不算,重来!”
两人爽朗的笑声霎时响彻整个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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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欢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汽车的后座上,全身上下被好似绳索一类的东西死死绑住。
他尝试着运起体内炁息,试图挣脱,可却毫无作用。
前方驾驶座上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醒了?别浪费炁息了,你身上的绳索乃是一种名为‘捆仙绳’的法器,专门用来捆绑异人的。”
顾欢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正是全性的丁嶋安。
“差点就栽在你小子手上了,我对你的期望可是越来越高了。”
虽然两人之前的那场雨中对战,最终还是丁嶋安获胜,可他心中却是清楚,就算自己当时身负重任,当今这异人界中,能把他逼入绝境之人,也不过一手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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