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逸虽已尽力闪避,却还是被击飞,在空中他噗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这样下去恐怕必死无疑。
又回忆起之前突破九品时的场景,宁长逸有了一个猜测。
他艰难地站起身,记忆中,谢珉书当时只是七品境界,而那本《惊鸿剑》至少五品才能修行,她只说提前见识一下。
于是宁长逸就陪谢珉书一起看完了整本功法,谢珉书时不时还讲解一二。
脑海中仔细回忆着那本《惊鸿剑》的细节,他决定放手一搏。
这时,剩下的三具甲胄一齐朝他冲来,宁长逸却闭上了眼睛。
他扔掉手中的半截木棍,仔细回顾谢珉书曾说过的话。
那为首的七品甲胄速度再次暴涨,这千钧一发之际,宁长逸募地睁开双眼。
惊鸿一剑,万般皆可为剑。
他的手中空无一物,但却仿佛握着一把剑。
一剑刺出——
这满天的雨滴,似是突然受到感召。
一颗雨滴随着宁长逸的动作飘荡而去。
小小的水珠,速度很慢,却恍若带着泰山压顶之威。
随即,更多的雨滴开始有所动作。
一滴、两滴。
十滴。
千滴万滴!
无数雨点串联成线,似是凝聚成剑。
宁长逸耳中仿若听见龙吟之声。
剑出如龙!
刹那间天地皆寂。
水龙撞击三具符人甲的瞬间,那坚不可摧的甲胄寸寸龟裂,转瞬间已是一堆废铁。
万年歌中的天命筹霎时归零。
宁长逸哇地呕出大口鲜血,浑身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
远处的树林中,一白衣男子也呕出一口血,他是燕图南的师弟,主修器物的七品修士,先前遮蔽自身气息藏在林中,此次被派来杀宁长逸。
宁长逸根本不是凡人!
白衣男子对师兄燕图南恨到了极点。
明明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灵气,只是一直坐在石头上,但他派出第一具符人甲后,宁长逸的气机却陡然激增。
一具八品甲胄可能杀不了他,但宁长逸必须死,否则他就会被发现。
朝廷严令,修行者若在宗门外比斗则必须向官府报呈,当然实力强大的修士根本不放眼里,但自己毕竟只是个七品。
这条律令只在城内才严格执行,但此地距离钱塘县城并不远,若杀不了宁长逸,他寻迹追来,或时间拖得太久,就可能被坐镇城内的高手发现,而自己又是器修,并不会远遁之类的法术。朝廷对官府编制以外的修士向来不待见。
而且神霄宫戒律禁止弟子杀人,更别说要杀的这个人还是谢珉书的夫君,就算二人已经和离。这么做也无异于打谢珉书的脸,谢珉书在宗门内极受器重,这还是在打她师父的脸。
不管是被官府还是宗门发现,他到时候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燕图南肯定不会为了自己而出头。
因此他又连出三甲,这已是他的全部身家,务求尽快杀死宁长逸。
但白衣男子做梦都想不到,宁长逸的那一剑,竟令其三甲尽破。
在他看来,那一剑的威力至少也是六品,甚至不止!
虽然宁长逸似乎受伤极重,但白衣男子此刻也是强弩之末,同时操纵四具符人甲本就极耗心神,四具甲胄接连被破更是令他元气大伤,接下来数年修为恐怕都再难寸进半分。
且白衣男子怕宁长逸还藏有后手,毕竟一开始他身上根本没有任何灵气,后来却能使出那样的一剑。
白衣男子最终决定逃走,眼下宁长逸已经重伤,应该没有精力再追查自己,而且觊觎谢珉书的是燕图南又不是自己,这事本应与他无关,根本没必要去冒险,况且他已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但白衣男子才一转身,双眼便骤然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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