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陛下,山西总兵周遇吉奉旨在宫门外求见。”
这一日,朱彦新照例在御书房里批改着折子,天将近午时,一名轮值宦官匆匆从房门外走了进来。
“哦,快宣!”
一听这话,朱彦新不由地便是一愣,没旁的,从太原到京城可不算近,圣旨这才刚下达四天而已,周遇吉居然就赶到了,这速度真就有够快的。
小宦官去后没多久,就已陪着名身材魁梧的络腮胡将领又转了回来,此人正是原时空里死守宁武关的忠烈勇将周遇吉。
“末将叩见陛下!”
周遇吉完全没想到天子居然会站在书房门外迎接自己,受宠若惊之下,赶忙便行了个大礼。
“不必多礼,卿就是朕的赵子龙啊。”
朱彦新丝毫没在意周遇吉一身的风尘仆仆,伸手便是一扶。
“微臣惶恐。”
这一听天子给自己的评价竟是如此之高,周遇吉的眼圈瞬间便泛了红。
“卿当得起,来,进房里说。”
原时空里,周遇吉仅率四千兵马死守宁武关,与闯贼的二十余万大军血战数日,直到全员战死,也自无一人投降,如此忠烈之勇将,那是怎么敬重都不为过的。
“微臣遵旨。”
周遇吉明显不是太习惯天子的把臂而行,奈何又不敢挣脱,只能是无奈地将就了。
“周爱卿对眼下的局势可有什么看法吗?”
周遇吉勇烈归勇烈,但,是否能堪大任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在决定是否要大用此人之前,应有的考核终归还是不能少的。
“末将听凭陛下差遣。”
在不明圣意的情况下,周遇吉哪敢多说些什么,所能做的也就只能是诚惶诚恐地表忠心而已。
“卿且放轻松些,你我君臣就只当闲聊好了,无须拘礼。”
见得周遇吉这等态度,朱彦新不禁便是好一阵的头大,不过,他倒也没见怪周遇吉的谨慎,毕竟原主对待臣下明显有些过苛了。
可,话又说回来了,他自己好像也差不了多少——三天内查抄了五名大臣,其中还有一人是国丈。
就这么个表现,谁又敢在他面前畅所欲言呢?
“诺。”
果不其然,周遇吉口中倒是应诺得很快,但却愣是没见他发表一句看法。
“这样吧,朕换个问法好了,那闯贼入了关中后,气焰暴涨,不日必将走山西来攻我京城,卿以为当如何应对方好。”
驴不喝水强按头肯定是不行的,无奈之下,朱彦新也只能换了个问话的方式。
“唯死战尔,末将绝不敢辜负陛下之隆恩。”
其实,用不着朱彦新点醒,周遇吉也早就已料到闯贼肯定会进犯山西,早在进京之前,他便已经与山西巡抚蔡懋德商议过对策了,那便是节节抵抗,除死方休。
“卿之忠勇,朕自是信得过,只是,朕却并不赞成爱卿死守到底之战法,须知自孙督帅壮烈之后,朝廷能战且敢战之兵将已然不多了,卿若再战死,谁来救驾?”
周遇吉可死不得,他若是战死了,那,光靠巩永固手下那些新练之兵,根本不可能守得住京城,理所当然地,朱彦新自是得先打消掉周遇吉的死志才成。
“这……”
周遇吉真就没想到天子会这般说法,顿时便傻愣住了。
“闯贼一旦来犯,必是倾巢而出,其总兵力当不在二十万之巨,我军若是节节抵抗,无异于螳臂挡车,断不可取,殊不知人存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尽失啊。”
所谓的守土有责,在己方兵力足够的情况下,是可取的,要旨是打持久战,以拖垮敌军。
可问题是大明朝如今完全忠于朝廷的兵力已经不多了啊,再这么玩什么节节抵抗,那就是平白消耗自己的有生力量,在朱彦新看来,真就是再愚蠢不过之事了的。
“人存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尽失?那陛下之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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