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小郎君如何了?”
“腹部伤势有所加重,以失血过多,方有昏迷,好在并不严重!
老夫人勿忧之,及军师从另一方向,同主公已然顺利逃出。
另有甘夫人,云以亲兵护之,同有杀出。
今再有入敌军,正是为老夫人,公子、女公子,糜夫人!”
王伦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身上之疼痛,将他拉回现实。耳边有数道声音响起,夹杂着婴儿啼哭,其中一道,很是洪亮。
原来没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也不知昏迷了多久,又是谁救了他?
他挣脱眼皮的笨重感,勉强睁开一条缝。
视线里,率先出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一张国色天香,目含忧心。一张脸五官小巧玲珑,正是欣喜。
“醒了!醒了!王君醒了!”
十几息后,于一宽大肩膀的搀扶下,王伦坐在这处破落小院的内舍石凳上,目光却不断偏向身边的中年将领,甚至连伤痛都感觉不到。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赵云!
“郎君可是见过赵某?”
赵云见这少年人,不断盯着自己的脸,略显好奇道。
旁边的徐氏,另有抱着公子刘婵的糜夫人,及刘氏二女,俱望来。
王伦忙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但还是难言那种无言的激动,面色坦诚道:
“未曾同将军面见,但早闻将军之名,是故有所惊奇。今见将军,但比我所念者,大有不同!将军更为魁梧!
今为将军所救,请受我一拜!”
赵云两手将王伦扶住,如同铁石牢固,是以作拜见间,两腿悬空,随即落地。
又见赵云爽而笑之:“郎君勿多礼!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且不想云之微名,竟有如此传扬,也入君之耳。
吾方有得晓,郎君舍身救夫人和女公子,端的是忠义邪!”
“将军过誉,我只是略施援手……”王伦谦虚两句,突然想起一件事,在扫过那位怀抱婴儿的美妇,当是逃于此幸汇之糜夫人,点头应后,他望向刘大娘子道:“敢问大娘子,我之剑何在!”
“哦,这里!”
刘大娘子从旁取来,为赵云接过。
“可是子厚之剑?”赵云将长剑握在手里,目中闪过追忆和痛惜,于王伦看过来,其叹道:“君或不知,初平二年,幽州动荡,吾于乡地召集人马,为郡府所举,而往公孙将军处,子厚便做随行。与我同并肩作战,时至今日,十又八年。可惜汉室未兴,子厚难逃敌手,先一步去耳!”
在赵云递过来之际,王伦身虽有虚弱,但双手还是竭力握住,道:“张将军亡,但之精神不朽。辅左将军,匡扶汉室,而兴天下,今亦为我之志也!”
见王伦五官分明,青涩俊秀的脸上,满是坚毅,赵云想到自己年少时的意气风发,心生爱惜,斟言道:“好汉子!吾等若以顺利归去,同主公相汇,可愿入吾帐下?”
王伦迅速应道:“谢将军!”
待刘大娘子递来干粮和水后,为保状态,缓做咽下。他之伤口,早于昏睡中,为略懂医术的刘大娘子,以清水做过处理,还涂抹了赵云随身携带的膏药。
渐而,王伦苍白的脸,恢复了血色,但身体依旧虚弱,难以持剑杀敌,甚至连单独骑行,许都会费力,只能竭力养之。
于此间隙,赵云单骑而出,便是天色暗下,迟迟未有归来。这般老弱妇残中,唯一逃离活下去的希望不在,遂以这荒废院舍内,充满了沉闷。
王伦斜靠在木桩处,而做休整,视线放在了院内三匹马上。天色昏暗,为防止被敌军所探,故未生火,仅能通过月光,而见轮廓。他不仅在思考现在,亦在思考未来。
不论前面凶险,这次若能顺利逃出去,回到刘备大军,此间拼搏,皆为值得!
再凭借这次护卫刘备二女,还有徐庶之母,另以赵云观感不错,便是在刘备帐下,将来也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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