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林国平,敢不敢做!”
“有何不敢!”
林国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要是没有博命的魄力,也不敢跟你。”
顿了顿。
他又跟着说到:“对了,以后叫我东莞仔,林国平已经死了。”
“哦?东莞仔?!”
季布闻言嘴唇微挑,笑到:“好。”
有意思了。
····
凌晨四点。
荃湾一栋私人小别墅里。
吹鸡昏昏沉沉的躺在席梦思大床上,睡的迷离。
昨天晚上。
从警署回来的他心情波动很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
作为和联胜的前话事人,他并不想就此交出龙头棍让出自己的位置,但是大D做事太生猛了,直接就把冷佬给做掉了。
他现在还跟荃湾警署的差人混在了一起,要对付自己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吹鸡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再抢话事人的位置了,他现在只想安稳退位。
但是。
大D现在要求他交出龙头棍来给自己,龙头棍肯定是要交的,但肯定不能直接交给大D。
如果直接给大D的话,那么老一辈话事人会说自己,跟大D争夺话事人位置的乐少也不会放过自己。
但如果龙头棍不给大D,大D同样也不会放过自己。
所以。
手里的龙头棍现在就成了个烫手山芋。
吹鸡年纪大了,再加上这档子破事积攒在身上,翻来覆去硬是没睡着。
他起身拿了瓶洋酒吨吨吨喝了一大杯,酒精上头这才昏昏沉沉的好不容易睡着。
但是睡眠质量并不是很好,睡的半睡半醒。
迷迷糊糊之中。
吹鸡只感觉自己的身上黏糊糊的,鼻翼间依稀的弥漫着一股子浓烈的腥臭味与血腥味。
“草!”
吹鸡再度醒了过来,睁眼看了眼窗外,天还是黑的,没有天亮。
他翻了个身子,准备继续睡觉。
一翻身。
身上黏腻的感觉越发的显的真实了,原本闻到的那股子腥臭味与血腥味也越发的浓郁。
他抬手摸了摸黏腻的位置,手指是湿的,黏糊糊的凑到鼻子前一闻。
血。
“草!”
吹鸡猛地一下从床上弹射着坐了起来,抬手按亮了床头灯,房间内的一角被小范围的照亮。
入眼。
就在自己的枕边。
自己养的那条阿拉斯加犬的狗头正放在的枕头上,那双狗眼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狗头渗出的鲜血将枕头浸染了个通透。
是的。
狗头。
阿拉斯加身体与脑袋分离。
下半截身子在床上,把床单给染得暗红。
“啊!”
吹鸡只感觉眼球刺激,尖叫一声身体哆嗦着从床上快速的逃离了下来。
他扶着床头柜堪堪站稳,让自己发软的双脚强行站稳不摔倒在地。
年纪大了的吹鸡哪里受得了这份刺激,高血压上涌,心跳都加快了好几分。
“谁!是谁!”
吹鸡早年混社团的时候也没少斩过人,他害怕不是因为自己的狗被人斩了。
他害怕的是杀自己狗的人,能在悄然之间在房间里斩了自己的狗,还斩不了自己?!
“来人,来人!”
吹鸡扯着嗓子朝着外面喊了几嗓子,自从出事以后,他不管在家还是在外,都要带四五个马仔为自己保驾护航,但是此刻却没有人回应。
“没事,没事!”
吹鸡吞咽了一口口水,喉结耸动的拿起香烟来叼上,安慰自己:
“一定是他们睡的太死了。”
“哒。”
打火机清脆一声响,暖色的火苗跳动,微弱的火光将黯淡的房间再度照亮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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