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在旁看着好戏,这个曾大官人看着不太聪明啊。
这个时候为赵明诚出头,可不就是和蔡氏结怨么。
这两家人真是……
赵思诚上前,揽住曾纡,“这位郎君,今日春日作诗,郎君倒是描绘了一副山间之景。倒是有趣。”
他又拉住蔡攸,“春日诗会还要蔡相公主持呢,这可是盛会,若真是为了一只本无意碍事的羊动怒发恼,可就得不偿失了。”
“二位可一定不要因为一只小羊闹了不愉快。否则那就是我赵家的不是了。”
赵思诚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蔡攸和曾纡自然不再置气,遂和好如初,继续把酒言欢。
赵思诚则拉着赵明诚退到一旁,喝了两盅酒就带着赵明诚撤走了。
马车上赵思诚板着脸,“该出风头的时候你不出,不该出风头的时候你强出。今天的宴会上,本不该是你作诗扬名的时机。”
“姓蔡的摆明给我下套,我身上的名牌挂了和没挂一样,他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羞辱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里得罪了他?”
“他心眼小,唯我独尊的个性,见我带了你过来,唯恐你抢了他的风头。再者,我不是给你圆回去了吗?你有我这个做二哥的罩着,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我不是和你说过许多次,诗会就和官场一样,从接受邀请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入局了。你得学着装糊涂。有时候小小吃下亏,那是可以保命的。”
“难道你忘记了,我朝历来因为作诗害了前途的文士有多少吗?如今在岭南的那两位,也曾吃过这样的亏。苏公,乌台诗案。柳公,触怒官家,被贬花街柳巷填词。诸如此类的多了去了。”
“可我赵明诚也有我的底线,我不去惹别人,别人也别来招惹我。大家相安无事最好。”
“哼——单纯。”
“话说今天为我出头的那位是谁啊?”
“黄衣服的不认识,黑衣服的那位是当今宰相的儿子。”
黄衣服?
赵明诚猛地觉出来,原来端王赵佶一开始出来,就是为了给自己解围。
这么说,他今天是冲着自己来的……
“那曾纡倒是刚直正义之士。”
“可官场很讨厌这种人。你要做官,就不能太刚太直,否则会吃很多亏。带你来诗会,就是来让你学这些人情世故。水至清则无鱼啊。”
两兄弟坐在马车里,颠着颠着就靠在一起睡了。
月朗星稀,马车在青石板路上前进,打更人在边上吆喝着。
“赵家二位官人,等一等。”
“赵小官人。”
赵明诚醒了过来,下了马车,见到月下一个人戴着面具追了过来。
赵明诚下车,那人却还戴着面具,人坐在高头大马上。
“赵小官人,可记得我否?”
赵明诚摇头。
“今日我家郎君和小官人同席,还与小官人作对。”
“是穿黄衣的那位吗?”
“正是。”
那人下了马车,赵明诚见这人长得过高了些,嗓音也比较重,不像是高俅。
“这是我家主人送小官人的。”
那人下了马车,递给赵明诚一个盒子。
“告辞。”
赵明诚回到马车上,他哥睡的像个死猪一样。
他回到家里,点烛一看,上面是四行清丽娟秀的字,里面写的内容,正是他的诗。
“这不是徽宗的瘦金体吗?”
赵明诚捏着纸,又见这字里行间,每一个横撇歪勾都是定势,字迹清瘦但是却又不失气势。
“没想到端王比我刚大一岁,他写的瘦金体字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赵明诚兴奋之余,把这副字装在盒子里放在床边。
次日清晨,赵挺之洗漱完毕,却见一大家子人只有自己一个出来吃饭。
“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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