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出打戏,听得范则是心惊肉跳。
他合计着,要不以后别派邢远去干这么危险的活了。
可当他看见邢远一脸不忿,似乎还在埋怨范则非要让他带个累赘的时候,又放下心来。
去吧,他不去谁去,多余心疼他。
范则不想再看他那张好像刚在学校球场完成灌篮的脸,让他赶紧休息。
没想到邢远从怀里掏出个东西。
范则顺势接过来,拿在手里看了很久。
“邢哥,你是瞧上哪个姑娘了?”
“呸!”
邢远啐了一口:“你邢哥我看上的姑娘,还用得着这玩意?这是从贼人身上顺来的。”
范则笑了笑,不愧是“捕快”,偷就偷呗,还顺。
只是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在黑衣人的身上?
是啊,黑衣人的身上,带个金钗干什么使?
难道是暗器?
范则琢磨了一会儿,觉得不像。
这金钗做工很好,但质地柔软,虽然高手也能拿来当作暗器,可实用性还不如扔个石子呢。
再说成本也太高了吧。
宋应星凑了过来,接过金钗把玩了一下,将金钗头部一个雕工精美的球拧了下来。
“哎,这么好看的东西,你怎么就给玩坏了。”
邢远看宋应星粗手粗脚的,有些埋怨。
宋应星嗤笑一声:“你懂什么,这是机关。”
就在这时,从金钗之中,飘出一缕味道清雅的香气。
范则提着鼻子嗅了嗅,还挺好闻的。
呀,不好!
“宋老哥,快把它扔了,别喘气,这东西有毒!”
宋应星一听,也吓得一个激灵,赶忙撒了手,远远地躲开,用衣袖捂住了口鼻。
邢远看着躲在角落里的两人,乐不可支。
他不光没躲开,还拿起金钗,放在鼻子下,用力吸了一口。
“瞅你俩那傻样,呀,有毒,哈哈哈,放心吧,这玩意就是个檀香,毒不死你。”
范则有些惊讶:“快别吸了,你怎么知道它没毒的?”
“嘁,”邢远撇着大嘴,“我这鼻子,那是闹着玩的吗,世上的毒,还没有我闻不出来的。”
范则和宋应星半信半疑,但身体确实也没什么异样的感觉,便慢慢放下心来。
邢远这么笃定,应该还是靠谱的,毕竟他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不过……
“邢哥,你是说,世上的毒你都闻得出来?”
“啊,咋了?”
范则挑了挑眉毛:“那贾富身上的毒,你也能闻出来?”
邢远想都没想,说道:“只要凑到他的口鼻旁,一闻就知道中了什么毒。”
范则有些激动了。
“那他中的什么毒?”
邢远愣了半晌:“我哪知道,尸首都烧了,你之前也没告诉我去闻啊。”
范则:无语,无语,无语。
你特么之前也没说你长了个狗鼻子啊。
长在你身上,真是可惜了了。
范则很无奈,有点沮丧。
但邢远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又来了精神。
“尸首我是没闻,但黑衣人的味道,我是闻到了,怎么说呢……”
好嘛,还卖上关子了。
范则焦急地问道:“大爷,快说吧,你闻出什么来了?”
邢远嘿嘿一乐:“是鞑子的味道。”
“鞑子的味道……”范则有点糊涂,“你确定?”
“确定,那味儿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范则重新坐下,眉头紧锁。
这件事怎么又牵扯到鞑子了?
宋应星也思忖了半天,试探着问道:“范老弟,你说会不会是兵备道私卖火铳给鞑子,然后栽赃给止生?”
范则想了想,应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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