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朝鲜的两班贵族,加在一起,还不如江浙一带的商人多呢。
但是,当他用馊主意,帮助念义他们安身的时候,一个念头就从心底冒出来了。
这些人,这片地,可以用!
这里的耕地虽然很贫瘠,但位置好啊。
一过江,就是鞑子的老巢。
历史上,满清在几年后,还要再去中原祸害一番,介时又是生灵涂炭,数十万百姓受难。
如果自己能在这里发展出一股势力,就会对鞑子形成很强的牵制。
你鞑子敢入关啃大明的骨肉,我就在后面当鬣狗,掏你的腚眼。
啃骨肉受伤,掏腚眼要命!
再说这里还有非常重要的战略资源,铁矿。
这可是露天铁矿,还是含铁量很高的磁铁矿。
最重要的是,它能白嫖啊!
况且朝鲜的矿产,还不止这一种。
只要有了人,就有希望在这里建立一片基地。
而人,就是念义带领的义军。
其实范则之前跟念义的谈话,可没有跟孙向魁这般诚恳。
他有试探念义的心思。
如果念义只将范则的行为,视作一种朋友的帮助,那范则就老老实实回到大明,做香水,制水泥,造玻璃。
若是念义感念范则的恩情,愿意投效,那就带他们在这里大干一场。
范则有很大的把握,念义会是后者。
因为一个开口闭口都是“恩公”的人,怎么会是无义之人呢?
毕竟他的名字,就叫念义啊。
孙向魁听完,良久不语。
他在想。
想什么?
不知道。
“如此说来,你是想当第二个毛帅?”
范则知道他说的是毛文龙。
关于毛文龙乃至袁崇焕的事,范则不想评论。
实在是懒得吵啦!
以前他上明史课的时候,随便在某乎发个相关话题,就能吵上好几年。
里边有人讲理,有人讲情,有人是纯纯的蠢,有人是真真的坏,反正是众说纷纭,扑朔迷离。
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在鞑子身后放颗钉子,是极其有用的。
范则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心里的毛帅,是什么样的人物。我只是想让咱们大明的百姓,少受些罪。”
“让更多像你我这样的人,可以继续当监生,做捕快,从风水场中脱身,或是不用被当成奸细,送到菜市口砍头。”
“而这一切,就要从这小小的茂山开始。所以,老孙,你的回答又是什么?”
孙向魁长舒一口气,正了正衣冠。
虽然没有冠,衣服还是胡服,但仪式感满满。
“范先生所言,真大义也,孙某人敬服,替我大明百姓,拜谢!”
“哟哟,别别,这好端端的,行什么大礼啊真是……”
范则已经做好了要扶他的准备,可是等了半天,孙向魁也没动弹,还是坐得端端正正。
“啊,你不拜啊?”
孙向魁讪笑道:“咳,情绪到了,舒发一下,意思意思得了。再说我这岁数,真拜你,你也难受不是?”
“呵呵,不是替大明百姓嘛,拜吧,没事,我不怕折寿。”
范则跟孙向魁瞎闹了一会儿,这才一同出去。
外面,是老村长家的后院。
怜容已经回林家休息去了。
邢远躺在草垛上,嘴里叼着根草杆,见到他们出来时的神态,把草杆一吐,也是喜笑颜开。
“老孙,不走了?”
“走还是要走的。”
范则和邢远一听,登时愣住。
但孙向魁马上又说道:“等咱们把鞑子灭了,从辽东回去,把来时的路再看看,到时候可又是一番心境喽。”
这话说的,连范则都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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