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喇冯阿止住队伍,派了十来个鞑子,打着马,呼哨着就过去了。
离得有点远,范则看得不太清楚,隐约见到那边起了些尘嚣。
没用多会儿,十来个鞑子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他们每个人马上都挂着两三个人头。
也就是说,前面那队人马,少说也有二三十人。
怎么抽颗烟的工夫,就没了,连首级都让人割完了?
这也太特么玄呼了吧?
靠边军还不如靠系统呢!
虽然从明史课上了解过,此时的大明官兵战力,已经十分低下了。
但如果不是人在现场,怎么也想不到会低到这种程度。
等路过刚刚的战场时,第一次见到死人的范则,差点吐了。
但他还是强忍着不适,观察起来。
只见地上散乱地倒伏着几十具无头的尸首,相距很远。
看来根本没有组成有效的阵列,应该是见到鞑子以后,便作鸟兽散了。
从地上丢弃的长枪数量来看,这队人马至少有五十人,甚至更多。
等范则看清他们的服饰以后,心情也沉重了起来。
不能全怪他们。
这些应该是边军的服饰,但质量却没法形容。
只有一两套军服,能称得上战甲。
甲片还不全。
不全到什么程度?
连鞑子都懒得扒下来带走。
其余人等,都只是一套青衣战裙。
说战裙都有点抬举了,因为大多破旧得不像样子。
如果不是颜色掉的还算均匀,很难看出是制式的军服。
要知道战裙这东西,只能算是“内衣”,上面是要罩甲的。
这连甲都没有,跟民壮有什么区别啊。
范则气得直摇头。
鞑子兵要说勇猛,也确实挺猛,但又不是三头六臂,浩克钢铁侠什么的。
可耐不住大明朝啊,从根上……
没治了。
范则开始有点心疼起这些死去的边军了。
虽然他们也确实够怂的,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算了,走吧,眼不见心不烦。
本来以为快要得救了,结果被人用液氮从头顶灌了个透心凉。
邢远在车上也直摇头,但他可比范则适应多了。
光平谷一县,这几年都让鞑子进关抢了多少回了?
队伍依旧不疾不徐地走着,只是各人心绪不同。
鞑子们放声嬉笑,笑得很刺耳。
范则和邢远在叹息,叹得很扎心。
孙向魁吓得发抖,抖得很均匀。
车夫们麻木地赶着车,赶得很无奈。
不知道札喇冯阿怀里的风尘女,此刻是什么心情。
天还没擦黑,一行人已经出了墙子岭,来到了关口外。
回头看了一眼后世的“墙子雄关”,范则暗暗攥紧了拳头。
别了,我的大明朝。
希望下次再见到你时,你能洗去颓势,褪尽伤疤,再现旧日风华。
呃……
调子起低了,范则赶紧拍了拍脸。
怎么忽然消沉起来了,我可是天选之人,命定之子啊。
虽然没有系统,但咱有知识!
知识是什么?
知识就是你娘啊!
力量,力量!
“傻乐什么呢?”
老胡拍了拍范则,这才让他回过神来。
“啊?咋了,胡老哥?”
“什么咋了,”老胡指了指前面,“该吃饭了,主子爷等你过去伺候呢。”
范则这才发现,先头的队伍已经停下来了,正在从牛车上往下卸营账和炊具。
“行了,这就过去,看老弟给你大显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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