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无忌当然是打蛇随棍,“好的,清儿。”
他自忖以他与沐栩的交情,加沐栩的师傅当麻就是未来的凤凰谷谷主,再看这范海清的确有几分天赋,想必这件事还是比较容易操作的。
于是他就将这件事揽了身,“放心,到时我会替清儿铺好路的。”
范朝喜出望外,将眼前的危机都先抛到一边,语气更加亲热,“能得十三贤侄相助,真是感激不尽啊。”
范海清也笑语盈盈,越发亲近。
剩下个备受冷落的伍力行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只有低头生闷气。
三人说说笑笑了一阵,忽然觉得周围静了许多。原来夜雨已经停了,没有了雨敲瓦片,没有了雨滴檐下,没有了风送雨声。天地间只剩下静谧的夜色。
范海清喃喃道:“雨停了吗?天还要多久才亮啊?”
陈无忌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凝视着门外,“这才子时不到,离天亮还远着呢。”
生了一肚子闷气的伍力行看看外面,又看看死狗一样的柳成业,以及无人理会的云岭双鼠的尸体。忽然慨叹道:“想不到还是那个南山豹岳叫天最幸运,早早就远走高飞。”
陈无忌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他不由心头悸动,“怎么了?”
陈无忌道:“我发现你有点乌鸦嘴。”
伍力行听了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正不知如何反驳。范朝嘘了一声,“有人来了。”
忽听山下有人在唱歌:
“大侠自来自去,
未及红尘男女,
不伤心处不能流泪,
旧梦没凭没据,
有理也不可追,
呼天不应叫地未闻一句。”
歌声飘忽,时远时近,唱到激昂处,有如厉鬼长啸,经久不散。
屋内的人们听得头皮发麻,虽然柴火烧得正旺,还是忍不住想打哆嗦。
伍力行连滚带爬,退回到角落里,挤在老学究旁边,身如筛糠。
陈无忌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捡起他丢在地的钩镰刀,与范氏父女凝神戒备。
随着最后一句歌词唱完,唱歌的人来到了破庙前面。
他没有急着现身,先扔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进大殿里。
这东西滚到火堆边才堪堪停下,让陈无忌等人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个人的头颅,短发,面目狰狞。
陈无忌等人一眼就认出来,这正是伍力行刚才提起的南山豹岳叫天的人头。
门外的人阴恻恻地说道:“听说这人叫岳叫天?”
“我怎么感觉他现在是呼天不应叫地未闻一句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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