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利舍弃自己的哥哥,转而去夺宝。
在他从柳成业腿飞出来的刹那,陈无忌就有所察觉,当即从地捡了一颗小石头在手。
只是陈无忌没想到丁氏兄弟如此不堪一击,他想救援也是来不及了。等到舒小利举刺往范海清而去,他迅速将手中的小石头弹出去。
他原来瞄的是舒小利的胸膛位置,舒小利变换路线扑向箱子后,错有错着,那颗小石头打在了舒小利的腰间。
刚抱起箱子的舒小利被击中,身体受痛发麻,手脚发软,咣当一声,刚抱起的箱子砸到地。他一口真气没提来,跟着跌倒在箱子处。
范朝终究是武道四品高阶的老江湖,这一会功夫足够他变招回来。随着他手腕的用力挥动,寒光闪闪的链子钩镰刀勾住了舒小利的喉咙,轻轻一拉。舒小利连最后的惨叫都发不出,鲜血从裂开的大洞里涌出来,只一会儿就变成冰冷的尸首。
范朝呆了一呆,意料之外的容易。因为角度问题,他没有看见陈无忌弹石击中舒小利,所以他单纯地以为舒小利是在之前的打斗中伤得太重。
全场人只有范海清看见了,她惊喜地望向陈无忌。陈无忌立即竖起食指放到嘴边,用嘘声的口型示意她不要声张。
范海清稳下心神,微微点头,赶紧将视线放回到门口处。
柳成业用全身劲力将舒大金反压在地,力量之大,将砖石地面都砸出了一个人形。
舒大金瘫软在下陷的地面中,本就丑陋的脸死气沉沉,出的气多,入的气少,眼看是活不长了。
在云梦城一带横行多时的云岭双鼠,转眼间尽皆丧命。
柳成业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先理了理凌乱的衣衫,再捋了一把头发。这才对着屋里的众人道:“这几只老鼠不自量力,实在叫人扫兴。没吓着大家吧?”
范朝往前一步抱拳道:“柳先生,我这趟带的红货实在平常得很。先生不必出手,老头子甘愿奉五百两的银票,请先生网开一面。”
柳成业又恢复了优雅的神态,用脚尖踢了几块木头到火堆里,“我的车马费只值五百两了吗?”
范朝听在耳里觉得事情有转机,虽然说用买路钱来开路是可耻的,但技不如人的时候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亏本都没办法了。他握紧拳头,十分沉痛地还价:“一千两如何?”
柳成业哈哈笑了两声,“范镖头,你这人还有些身段嘛,能屈能伸,好,果然是老江湖。”
“换作平时,一千两的茶水费足够换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惜,这次有人点名要你身的红货。不好意思了。”
范朝的心猛地一沉,说了半天,结果柳成业只是戏耍他而已。他看看地的尸首,看看包着头畏畏缩缩的徒弟伍力行,又看看一脸紧张的女儿范海清。
眼角余光瞟到另一边的陈无忌与老学究,见这两人都老神在在,心中立即有了打算。
范朝低声对范海清与伍力行两人说道:“你们过去和他们一起,等会找个空隙逃出去。”
范海清道:“爹爹,那你呢?”
“傻丫头,我要拖着夺命书生,你们才有机会啊。”
范海清的眼泪夺眶而出,“爹,这红货我们不要了,送给他吧。”
运镖的人失了红货,固然要对货主作出赔偿,连带声誉也会大为受损。但在眼下胜算渺茫的情况下,以货换命是最好的选择。
范朝却神态凄凉地摸了摸范海清的头发,“你忘了吗?夺命书生从来不留活口。等会你有多快就跑多快。”
伍力行插话道:“师傅,要不我们一起冲出去吧。”
范朝道:“别废话了,快走到一边,以后多看着点你师妹!”
柳成业侧耳听着外面的雨声,对他们的商议不以为意,见到范海清和伍力行慢吞吞地走去陈无忌那边,他便笑道:“商量好了吗?你们这样让我很为难啊,范老头,你把箱子扔过来。”
到了这刻,范朝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刷刷刷,舞了几下刀光,“哼,想要就过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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