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权在禁军骑兵的护卫下穿过人群,在王府大门前停下,目光凛冽的扫视了一圈后,高声道:“陛下口谕,将凶犯移交刑部,此桉有刑部、都察院和大理寺共同审理。来人,将凶犯押走!”
得了戴权的令,两名禁军上前从侯府亲兵手中接过了那侍卫长,这时,那侍卫长终于醒来了,他吃力抬起头,这才发现被王府侍卫护在圈内的忠顺王朱厚炯父子,从朱厚炯眼中读出了一丝狠毒,他知道自己保不住了,为了家人,他深呼一口气,用尽力气吼叫道:“王爷,李家想暗算王爷,王爷千万小心,卑职没....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王爷....的...事....”
这句话一说出,无异于一声惊雷,把所有的人都震在当场!
李吉庆开始也震住了,随即镇静下来,大声说道:“本侯这里还有着他们行凶的凶器以及染有血迹的夜行衣,天理昭昭,容不得你忠顺王府颠倒黑白!”
“哼!强词夺理。”
朱厚炯一指李吉庆,大声道:“看来我儿说的不错,你李家就是想要踩着本王上位,为了向你的新主子邀功请赏,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本王真是瞎了眼,竟为了此等不义之人耗费了诸多的人情!如今就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报应!”
许多人立刻附和,“有理!有理....”
“你!”
李吉庆心中一阵恼怒,没想到朱厚炯竟倒打一耙,忽然,边上传来了一声惊呼,“总管,此人死了。”
朱厚炯抢先说话了,“锦乡侯,本王到底怎么得罪你了,竟如此下狠手,他家祖上三代服侍着王府,本王也待他如兄长一般,今日你若是不给一个交代,就是将官司打到上书房,本王也会为他讨回公道!”
围观的百姓们和众官员又是一阵骚动,许多人不断地点着头,一些人把目光瞟向了戴权。
戴权心中一叹,没了人证,就指望那所谓的口供以及可能的凶器、沾血的夜行衣根本定不了忠顺王的罪。
李吉庆愣住了,他没想到人竟然死了,临死前还反咬了自己一口,心中顿时后悔不已,早知到就不该在对他用刑,或者说,自己应该直接领着人去宫里找皇帝做主的。
旁边的李贵嚷道:“父亲,这个人是御史...”
“放肆!”
李吉庆反手一记耳光抽在了李贵脸上,打得李贵晕头转向!
人确实是御使大夫吴世昌亲自送上门,也是他告诉家里让自己找忠顺王讨个说法,但,这并不代表自己可以将他说出来,将他拖下水,如今锦乡侯府已经得罪了勋贵一脉和忠顺王府,不能在得罪文官们了,否则这神京就没了锦乡侯府的立足之地了。
李吉庆已经心灰意冷了,戴权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大声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锦乡侯府是圣祖皇帝亲封的与国同休的勋贵,世子更是陛下钦点的西城兵马司指挥使,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杀害,此桉已经交由三法司审理,虽说凶犯已亡,但,这背后之事还是要查个水落石出,还锦乡侯府一个真相。”
听了这话,朱厚炯立刻翻脸了,“戴总管这话是在说本王是幕后真凶了?”
戴权冷笑一声道:“王爷硬是要往自己身上揽,杂家也没办法。”
就在这时,一名禁军指着远方大声道:“总管,您快看。”
戴权望去,只见一等伯东城兵马司指挥使裘良领着一群兵马司兵丁向这边奔来,他心中不由愣了一下,什么情况?
不一会,裘良便来到了王府门前,对戴权抱拳一礼,然后一挥手,“带上来!”
话音刚落,几名兵马司的兵丁将一名被捆住手脚的汉子架了过来,扔在了棺材边,裘良指着那汉子说道:“此人在赌场输了钱,拿出了一枚玉佩抵债,殊不知,这种玉佩是当年圣祖皇帝赏赐给各家勋贵的,如今都是由各府世子佩戴着,锦乡侯,这是不是府上丢失的那枚玉佩?”
裘良将玉佩递给李吉庆,又对忠顺王说道:“此人,王爷该认识吧!”
众人闻言无不一惊,目光一齐投向忠顺王朱厚炯,空气一下子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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