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雾果然已经开始了!
他兴奋地在四处翻找。
在一个未锁的抽屉里,他发现了笃未老师口中提到的礼物。
蹄前院中栽种的不是寻常树木,而是一种名为蹄钱子的毒物,在吸入它燃烧产生的气体之后,即便是上忍,没有防毒预案之下也会在一炷香的时间内瘫倒在地,任人宰割。
这本是笃未老师本应该教授所有人的内容,在今年,她却留了一个心眼。
只告诉了牲狐。
并且预留了一整箱在办公室。
牲狐不明白笃未为什么如此器重自己,但他明白,除了杀掉一切竞争者,如今自己最重要的便是笃未老师的嘱托:
“把柳生一弦抓来,我会在忍校西面的山崖等你。”
得到蹄前子后,一切便更妥当了。
……
辉夜真默默走下白骨林,在最初的骄傲后,便是极度的空虚。
自己仍旧没能报仇。
从内向外看去,一个墙上的空洞出现在眼前。
他无惧浓雾中的暗刀。
只怕来的不够多,只恨自己杀的不够快。
越过墙洞,地上铺满了本该属于树木的落叶。
但并不是骨刺收割了他们的性命。
是匕首,是苦无,是水遁。
下手极为利索,这不是比斗,更像是伏击。
粗略看过之后,即便是再迟钝的人也能明白。
杀掉这些人的,是牲狐。
辉夜真几乎瞬间便理解牲狐的用意。
毕竟他同样想杀掉所有人。
……
牲狐想杀掉所有人?
辉夜真有些惊怒。
突然他想到了自己还在疗养的弟弟妹妹。
牲狐这虫豸竟敢图谋自己的家人!
他蹒跚着向燃薪院而去,森森白骨向西挪让。
他的鲜血沿路铺就,白骨微微摇曳。
宛如与王送别。
……
一弦忙活完了三位病人的准备,习惯让他在厨房做起饭来。
虽然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他始终找不到源头。
烧好饭,自己吃了一份后,便把再不斩的份放在盒子里带去大堂。
再不斩已经转醒。
他仿佛失了魂一般睁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以往见他,他都是酷酷的没什么表情,如今看他的迷茫。
竟让一弦有些好笑,他将饭盒递给再不斩。
再不斩接过,开始吃起来。
一边吃,他发现一弦默默看着他。
再不斩有些不适应,问道:“你看我做什么?”
一弦心中寻找着不安感的源头,口中却打趣着再不斩:
“我还以为你爬起来就会砍我呢。”
再不斩进食的速度很快,虽然他吃人东西,嘴也没软:
“这世上的一切本就是力量在做主,你倒是说说看,问题到底有多复杂?”
一弦没想到再不斩竟然武斗之后要跟自己文斗,不过,他脑中有着丰富的文斗经验。
对此,一弦没怕过,他坐在床边,侃侃而谈。
“你的意思是你想要一个这样的国度,靠力量压迫他人,对内靠力量角逐出一个最强者。对外以强盛的国力去征服弱小的国度。你觉得这很正确?”
再不斩总觉得一弦似乎提前准备好了稿子,但还是不由得点点头:“这有什么问题吗?”
一弦的语气十分轻蔑:“这种强者的国就是一个笑话。”
看一弦不可一世的样,气得再不斩有些肝疼。
他现在十分懊悔自己为什么不爬起来的时候就给他一刀。
这样的话,自己现在或许会好受一些。
“自古以来就是这样做的,这就是一个强者的世界。”再不斩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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