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钱肯定得给,怎么给要想好了。”
何红的意见也是一样,房子是车站的,广场土地的所有权及管理权也是车站的。
直白的说,无论你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王刚。
铁路系统,是有自己的执法权和独立性的。
得罪了他,哪怕你摆平所有关系,最后依然会有麻烦。
而且是大麻烦!
对方的想法,张起铭其实也能理解。
几年前,一切都还是集体的。
现在世道忽然变了,私人也可以做生意来赚钱谋生。
并且用的,还是他们的房子跟地。
就在自家单位旁边,日进斗金的赚大钱。
他们这些人,反倒只能苦哈哈的守着工作过苦日子。
换谁心里也不平衡!
可能大多数人,巴不得他跟车站闹翻脸。
到时候房子就能有借口收回来,咱们自己开个舞厅行不行?
没人干过,肯定有顾虑。
可现在都有人趟出路,你踩着他的脚印走怕什么?
张起铭现在最需要避免的,就是退租。
一旦闹到这种地步,之前的所有投入全都得打水漂。
他可不会认为,撕破脸后对方还会赔偿他装修、设别等各种损失。
反倒有可能直接以某种名义扣下来,隔天换个门头重新开张。
要不,连门头都省了,直接开张赚钱。
改开期间,什么妖魔鬼怪,奇葩操作没有。
这点事又算得了什么?!
“递增合约,每年递增百分之5,逐渐上涨怎么样?”
“百分之5,可能满足不了对方的胃口……百分之8应该差不多。”
“那就先定百分之5,最高百分之8去和他谈。”
在这件事上,张起铭不打算拖延时间。
拖得越久,局势对他们越不利。
时间长没答复,让王刚认为自己面子挂不住。
把钱的问题,上升成面子问题。
到时候再想用钱解决,就不是百分之几了。
那得用占股来说话。
可他没想到的是,王刚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
“这个租金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商量好的,怎么能说变就变,你把王叔当什么人了?”
办公室里,王刚义正言辞的拒绝他的提议。
张起铭微笑点头,配合对方的表演。
心里一沉,生出强烈的不安感。
果不其然,王刚直接提到单位里的不满声音:
“自从舞厅开业以后,单位里有很多同志都向我抱怨。
说是一天到晚吵的无心工作,好不容易完成工作想要午休睡一会。
也让音乐吵的不行,根本没法休息。”
看张起铭没接话,王刚自顾自继续道:“还有,来往舞厅的人员很杂。
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车站广场跑,这无形中加大车站的管理难度及负担。”
“起铭,大家对此意见颇深呐!”王刚话音一收,端起手边的大茶缸。
吹了吹上面的茶叶沫子,神态悠哉等待他的回答。
这次的事,确实是下面闹起来的。
王刚是皇冠舞厅的常客,对舞厅的经营情况不清楚。
可每天有多热闹,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感慨是有,可他一开始真没往这方面想,家里也不缺钱花。
可他不缺,不代表下面人不缺。
钱多点,谁会拒绝?
往小了说,食堂里的伙食是不是能好点。
每周多几个肉菜,大家吃好点上班也有精神。
往大了说,钱多了逢年过节,是不是能给员工多发点东西。
过年的时候,提个两斤肉,五斤豆油。
说出去不仅员工心怀感激,领导和单位也有面子,对不?
咱铁路系统也不比谁差哪儿,怎么就不能为工人们谋福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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