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的末端还写着一个东西,但是字迹却很潦草,陆鸣一时辨认不出来,“青……青什么,看不懂啊。”
“能交给我看一下吗?”
“啊……好。”
甲贺忍蛙接过纸条,只是看了一眼,便露出了会意的微笑。
“是青稞酒。肯定是何雨柱让你来的吧。”
“您认识许大茂?”陆鸣稍稍感到意外,但许大茂刚说出这句话就觉得自己反应太迟钝:这里是何雨柱让许大茂来的地方,认识老板也不会是什么太奇怪的事。
甲贺忍蛙从柜台下抱出一个小酒坛,打开封盖,倒出里面乳黄色的液体到小一点的罐子里:“啊,是啊,我们两个算是认识了有一段时间的朋友,虽然许大茂比我大不少。以前许大茂就很喜欢喝酒,这个习惯到现在也改不了了。”
罐子里的酒马上和罐口齐平时,甲贺忍蛙便把盖子盖了回去,用红绸封口,动作非常熟练。陆鸣忽然想到之前冻原熊送给何雨柱的那个酒坛子,上面编的也是红丝绸。
“啊,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我叫轼安,是这家店的主人。你呢?”
“陆鸣。”
“陆鸣吗?不错的名字。说来你是怎么认识到何雨柱的?”
陆鸣把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在陆鸣叙述的时候,轼安十分认真的在听,时不时微微颔首或是皱眉,似乎是在思考。这像是长期以来形成的一种习惯。
“没想到你身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轼安面带同情地说。
“所以,我想先谢谢你,看到我的时候你……没有直接把我赶出去。”陆鸣的声音渐渐微弱。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反倒是把陆鸣问住了。为什么?许大茂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习惯了被冷眼相待,突然有人能很自然地接受自己是阿勃梭鲁的事实,许大茂忽然觉得很不习惯,仿佛是在做梦。
“我也听说过阿勃梭鲁会带来灾难,但是传言终究是传言,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切实的证据可以证明。相反,我从你的眼睛里面看到了微弱的光,它在黑暗里忽明忽灭,但仍一息尚存。那已经说明你还是一个善良的孩子,你的心还没有完全被这个世界的冷酷所抹杀,那么你还不至于会堕入邪道,一切都还有挽回的机会。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陆鸣怔在了原地,许久才说出自己的疑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以前也有过同样的感受。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过去的影子,但我不希望发生在我身上的悲剧重演,所以我想在事情变得无法挽回之前阻止它的发生。”
一句话,让空气瞬间凝重到不能呼吸。
原来世界上还有其许大茂人经历过和我一样的……绝望感……吗?
陆鸣的眼睑垂了下去,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席卷了许大茂的大脑——既不是怀疑也不是恐惧,相反,这种感觉让许大茂有一种安全感,温热着许大茂身体里的血液。
但许大茂说不出这种感觉的名字。
陆鸣的视线不知不觉地移到轼安的身后,许大茂忽然发现,轼安身后的柜子里,放着一排排竹质的卷轴。这些卷轴和登山的用品放在一起,显得极为突兀。
陆鸣小心翼翼地指着许大茂身后的柜子问道:“轼安先生,那些是?”
“这些是我的经书。”
“经书?”
“恩。就是记载着教义之类的书。不过其中也有一些是我的日记。”
许大茂欣赏地回头看着满柜子的卷轴,“这些东西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像这样没什么顾客的时候,我会拿一本书读,不只是为了打发时间,也是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
“保持清醒?”陆鸣面露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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