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俩相视大笑,郭威心情更好了,他问过郭宗谊的洛阳之行,便又将话题引到了今年贡举上。
“去年赵上交知贡举,倒是为国家选了几个大才,今年又让他知贡举,不知还能不能复去年故事,为朝廷添砖加瓦。”
郭宗谊点头:“自然是一年强过一年。”
“你便那么肯定?”郭威双目闪烁,“若是有人从中作梗呢?”
郭宗谊终于明白郭威及夜唤他入宫的原因,当下他故作不知,疑惑道:“谁敢在此国典上使坏?”
郭威冷哼一声,笑意尽收,将手中书册一丢,不悦道:“还能有谁,我那新添一子的秀峰兄呗,他找到赵上交,想要他点几个自家党羽及第,赵上交不依,他便弹劾赵上交收受士子贿赂,给他们串题。”
郭宗谊心中明了,略作思衬,他小心道:“那便治王峻一个诬告之罪?”
郭威瞥了他一眼,摇摇头:“太轻了。”
郭宗谊见他神色,心中窃喜,郭威终于动了真火,当下他眼珠一转,嘿嘿笑道:“那就先让赵上交假意答应,最后将他们全数黜落!”
郭威终于动容,不过看脸色却似更像是动了肝火,他双目圆睁,回头死死盯着郭宗谊。
郭宗谊见势不对,心中忐忑,起身欲跑,却被郭威喝住:“竖子!哪里学来的这些蝇蝇苟苟,你可是皇长孙,未来是要继承大统,怎可使这等下流手段?”
郭宗谊一听更觉不妙,连忙跳下胡床,鞋也顾不上穿,头也不回地向殿外跑去:“是阿耶教的,他曾对我直言,驭人之术往往都很不堪,上不得台面!”
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夜色之中,身后一个小黄门捧着他的鞋,急追出去。
“竖子!”郭威望着殿外的一片黛青朦胧,呆立半晌,忽然骂了一声,也不知是骂儿子还是在骂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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