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千金小姐出身,眼睛里是揉不得沙子,每次在家里欺负我,我也从未反抗过。但她在外面诋毁我就太过分了。每次我交上什么朋友,他们都会因为她在他们面前说的话而疏远我。我以前真的想和她做朋友的,可是后来我才明白,有些人,注定成不了朋友。”
她眼中的泪又要流下,看起来如同一朵清纯的百合花,“许大哥,你会因此而疏远我吗?”
许清远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因为姜淮樱,他以后确实是打算疏远她,反正本来关系也没那么好,不过认识了几个月而已,总共也没见几面。
看她哭的梨花带雨,他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就在这里哭起来了,他什么都还没说啊!有点莫名其妙,但她的话又不得不让他多想。
在外一向明艳优雅的姜淮樱会是在家做欺负人的事吗?
他有些迷惑。
蒋思宜看到好感度又增加了几点,唇角微微弯起,准备再接再厉。
“我什么时候在家里欺负你了?又什么时候在外面诋毁你了?”
已经离开的姜淮樱不知为什么又拐了回来,立在二人身前,神色淡淡。
“我原来的家都被你们母子三人占据了,我和哥哥一年到头在家的时间有几天?至于你交了什么朋友,我也压根没兴趣知道,更不会闲到专门找别人去说你的坏话。”
“你可真是想太多,人要有自知之明,我是讨厌你,但你别把自己的份量在我心里看的太重要。”
“时间浪费在你这种只会哭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来搏同情的人身上,真的不值得!”
说完,她没有表情的瞥了许清远一眼,“许先生,投资我会跟进,也会把助理的联系方式推给你,以后有事找他。”
随即她弯腰从桌上拿起“遗漏”在那的车钥匙,踏着高跟鞋出了咖啡厅的门。
许清远只看见晕着微黄的亮光的玻璃门被推开时风进来吹起了她微卷的长发与风衣的一角,她一步一步的向外走着,人离他越来越遥远,仿佛与他不在同一个世界。
他有种拔腿而起的冲动,想冲到她面前把自己隐藏了好几年的隐秘的心思托盘而出,但双腿又如灌了铅般沉重,他不敢,他骨子里的怯懦与自卑让他一动不能动。
他看着蒋思宜流着泪嘴一张一合的在说些什么,他无法听到别的声音,待恢复正常后,他浑身的血液终于恢复了正常流动,他没看坐在那流着泪给自己洗白的蒋思宜,拔腿而起。
待冲出了咖啡厅,灯火璀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已经没了那道纤细优雅的身影。
咖啡厅里的蒋思宜,泪也不流了,面色铁青,就在刚才,许清远对她的好感度直接跌到了零。
梁秋月开车去自己喜欢的蛋糕店买了些点心,随即才回公寓。
恰巧等电梯时等到了好久没见的傅砚。两人虽然住同一栋公寓,还是对门,但作息很不同,总共也没遇到几次,至于他先前说的商讨合作的事宜,最近她都是和他的助理在跟进。
傅砚一身得体的深色西装,领结系的一丝不苟,肩宽腿长,走近时身上淡淡的酒气扑鼻而来,但他的神色还很清明。
“喝酒了?”梁秋月往左边挪了挪,给他腾了点位置。
“嗯”声淡淡的传来。
梁秋月不再说话,反正俩人也不熟。
电梯狭小的空间内,他身上浅淡的酒气愈发明显。
“听说你和我大孙子关系不错,以后是不是还得要叫我一声五爷爷?”
大孙子指的就是傅云帆那孙子。
梁秋月心里在骂娘。
“五爷爷”这个坎是不是过不去了?他这么明目张胆的占她便宜他咋好意思的!
她皮笑肉不笑的说:“傅哥想多了,我和你大孙子还没到那地步,以后您也不可能再听到那声尊称。”就算不是为了不叫他五爷爷,那也是不可能的。
傅砚不置可否的轻嗤一声,“你们都要订婚了,迟早要叫我五爷爷,乖,现在喊一声让我听听。”
梁秋月顾不得他现在的冒犯,对“订婚”两个字十分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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