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三爷聊了没有多长时间,二姑就回来了,只见她满头大汗,见到陈冬,顿时笑着让陈冬晚上在她家吃饭,陈冬摆摆手,表示家里已经做好了。
回到家,陈冬发现父亲陈望洋不在,于是便问道:“妈,爸呢?”
“还在杨家,他晚上估计回来会很晚。”
“那我等下吃完饭也去看看”
“你去干什么?”
“我去看看情况,争取让老爸早点回来。”
听到陈冬这样说,汪丽芳也没再说什么。
吃完饭,陈冬打着手电便朝着杨家走了过去。
陈冬家距离杨家大概有两里地,都处在山间的盆地中,陈冬家在东边,杨家在西南边。
当距离杨家越来越近了,远远的便能听到烟花炮竹的声音,随之夹在其中的还有锣鼓唢呐的声响。
声音震耳欲聋,陈冬继续朝前走着,而今天的夜晚似乎格外的昏暗,天空中完全看不到月亮和星星的影子,整个天空被浓浓的乌云所笼罩。
在杨寿才家的大门口,此时已经聚满了很多人,那里摆放着八九张方木桌子。
陈冬走了过去,很多人他都不认识,估计都是杨家的亲戚朋友。
在来到堂屋的时候,杨寿才的两个儿子和儿媳给他下了一礼,陈冬立马将其搀扶起来,杨寿才的两个儿媳哭的声音很大,而他的两个儿子在下过礼之后便跪在门口。
看了一眼堂屋,只见一口红木棺材笔直的摆在那儿,在棺材前方还有一个画像,上面是一个老者,头发花白,面带笑容。
陈冬没有多呆,而是四下转了转,终于在一堆人群里找到了陈望洋。
“爸”
“大冬,你怎么过来了?”
陈望洋此时在给杨家的那些亲戚朋友发烟倒水,而杨家的本家兄弟子侄,此时一个个都披麻戴孝,他们按照辈分大小一一跪在门口。
“有些担心你,便过来看看。”
要知道,父亲已经有五十多岁了,虽然相比于那些城里人来说,年龄不算大,但是他却很显老,整个人看上去跟城里的六七十岁的老头差不多。
“我,你有什么可担心的,等下道士念完经之后你就回去。”
“那你呢?”
“我可能还要迟点”
“我还是跟你一起”
“你这孩子”
见劝不动陈冬,陈望洋也没坚持。
接下来陈冬开始帮父亲倒水拿烟,突然陈冬看到负责放烟花炮竹的两个人又搬了一些鞭炮烟花出来,接着便将鞭炮和烟花拆开,然后在场地的最前方铺开。
而那些原本还在聊天的乐队人员,这个时候纷纷认真了起来,他们各自开始调试了下手里的乐器。
随后一名头发稀疏,手上拿着一个铃铛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随着他走出来之后,那些跪在门口的人员也纷纷站起身,只见这名手拿铃铛的男子扫了一眼四周,最终目光落在堂屋的棺材上。
他身子微微前倾,朝着堂屋的棺材鞠了三躬,接着便摇响了手里的铃铛,嘴里开始念着别人听不懂的经文。
而随着他念叨之后,外面的鞭炮顿时响了起来,那些乐队也立马吹奏起来,他们跟在这个中年男人身后。
而紧跟在乐队后面的是那些之前跪在门口的杨家人,他们连成了一个长长的队伍,然后开始围绕着堂屋的棺材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形状。
陈冬站在人群里,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一阵感叹,不知道二十年后,这样的习俗还有没有?
要知道,现在政府在推行火化,但是靠近山里的这些地方,大多还都坚持着这种原始的入葬方式。
随着手持铃铛的道士念完经后,鼓乐的声音也停了下来,只听道士朝着众人说道:“天大地大,亡灵最大,要离开的人,请先磕头。”
随着道士的话音落下,一些杨寿才的亲戚朋友开始排队磕头,在磕头之后,他们跟杨家的当事人打了招呼便纷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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