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松胡须随风飘动,在院中站立,看起来有如仙风道骨一般。
实际上院中哪有什么风,只是不过是他脚下差点踉跄,强强站定,然后嘴角抽搐,胡须抖动而已。
这哪是什么关门之徒,明明就是好事之徒。
“陈老弟,今天太学殿的面子要是捡不起来。那我祭酒的位置是不是得换人做了?”诸葛松模仿陈铮的语气,卷起了双袖,“你赢,猴上头一坛!你若输了,该当如何?”
“我若输了,玄铁之事……”陈铮本想说交给刘安就好了。
“打住!”刘安不待他说完,直接撇清关系道:“你的赌注与我无关。”
陈铮眼睛一横,破铁匠忒不给面子。
“那就……就容我想想!”
项青:“……”
“好玩好玩,今天有好戏看了!”小敏拉着项青还有刘安在院中找了一处安全的角落,“捕快师叔深藏不露,我师傅高深莫测……铁匠师叔,要不咱们也下个注?我赌师傅赢……”
“我赌捕快输!”刘安没有丝毫犹豫。
两人转头盯向项青,于情于理他也只能赌捕快赢!
四道殷切的目光注视下,项青咬咬牙花子。
诸葛先生是大祭酒,学问虽高,不见的功夫也高,功夫高也不见得打架水平高。捕快师傅常年在外,一年十二个月,月月都得和人打上几场,谁输谁赢也说不定!
“既然如此……那什么做注?”
小敏眼珠子一转:“你若赢了,我拜铁匠师傅为师。我若赢了,你拜我师傅为师,我就是你的师姐!”
此话甚绕,听的项青一愣一愣的。
用拜师做赌注!
项青偷眼看向刘安,盼他解了这赌局:“……这不好,师傅收徒弟的事情我们哪能做的了主。要不就……算了吧。”
刘安目不斜视:“不要担心为师,为师输不了。至于你……他要是技不如人,你另拜高明,自是没错。”
这……不就是明明白白的让项青拜诸葛先生为师吗?
项青只当师傅是在开玩笑了。
小敏冲刘安竖起大拇指:“铁匠师叔说的对。我师傅那里你别担心,他的事情我能做主。你放心大胆赌就是了。”
项青:“……”
那边陈铮抓耳挠腮的想了半天,天蚕柔甲本来便是要赠予小敏的礼物,若是项青成了老祭酒的徒弟,从此门当户对。拿此物当做赌注稳赚不赔。
“我有件宝物,本是给我徒媳……我徒弟之物,借用诸葛老祭酒的话,它是命属有缘人,……”陈铮原本想说是给项青找媳妇用,突然觉得当着孩子的面这么说着实不妥,急中生智的换了个说法,“……事急从权,先拿出来作为赌注便是,看看它到底是何缘分。”
我的宝物?项青不明就里。
小敏欢喜雀跃,手舞足蹈:“东西呢,东西呢,先拿出看看。没想到打铁的不仅私藏功夫,还私藏宝物呢。”
“女娃子不要着急。”陈铮大手一挥,既豪气又自信,“你一看准喜欢,比你师傅送我徒弟的玄铁强多了。”
陈良眉毛一挑,这老家伙!话里话外的意思太明显了。也就两个小孩子听不出来。
只见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袱,打开包袱,里边是一件轻薄柔软如丝绸的衣物。
“天蚕柔甲,轻薄如丝,穿与身上,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乃是当年……”陈铮小心的托在手中,洋洋得意的说道,“咳咳,不提当年……诸葛祭酒觉得如何?”
天蚕柔甲!诸葛松心中一震,那是前朝西域藩国送与朝廷的贡品,后收与藏武阁之中。如今辗转竟然到了陈铮手中。难道他和前朝皇嫡子渊源非浅?莫非……
诸葛松不忌讳和他前朝有染。因为本朝皇祖虽然从前朝手中得了江山,却对前朝好生相待,悉心安抚。直至如今仍供养多支前朝血脉,前朝臣子之后在当朝供职者也多见不鲜。
只是当年皇嫡子带走了藏武阁的大部分珍藏,剩余少量留存与世,这也导致了藏武阁后来改名藏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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