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吐蕃国,国中贫瘠,毗邻云、夏两国。若非是因为地处高原,有着独特的地理优势,两国士卒难以适应,攻占、统治着实有些入不敷出的意思,它早就被云、夏任意一国灭掉了。
所以对于这样的国家,萧承并没有过多在意。
而郭解此时,却是忍不住开口道:
“陛下,只怕吐蕃,如今是不能以常理视之了!”
萧承闻言,眉头一挑,道:
“什么意思?”
“粘杆处密报,吐蕃近来国中大变,新王弃聂岐统一诸部族,号赞普。其修整国力,大兴农耕水利,购置铁器,聘请工匠,蠢蠢欲动。如今突然杀出高原,入侵象州郡,绝对另有所图!”郭解沉声道。
萧承闻言,眼睛顿时一动。
这位弃聂岐赞普,萧承此前就曾经听闻论弓仁提过。
金手指赋予论弓仁的身份,便是吐蕃贵族,因为弃聂岐整顿国中旧贵族而被波及,最后仓皇出逃云国。
想到这里,萧承当即沉声道:
“传鸿胪寺司宾署丞论弓仁觐见!”
阿史那社尔、契苾何力、论弓仁等人虽是外国子民的身份,但萧承既然开口,朝中自然也不会太过怠慢。
四人如今,除了无心政务,只想入稷下学宫学习的尉迟胜之外,其余三人都被安置在鸿胪寺中为官。
论弓仁既是出身吐蕃,那对这位弃聂岐,自然有所了解。询问他,或许可以得知,这次吐蕃兵出象州郡,是不是因为窥觊中原之地!
夏国,金陵城中。
钟子濯露出了得意的神采,理了理身上极为显目的彩缎绣衣,挺胸收腹,手扶佩刀,昂然而立。
夏国的绣衣使身为夏皇亲军,身负监视夏国的宗室勋贵、文臣武将、朝堂民间之职,一句“皇权特使,可便宜行事”,便给与了绣衣使近乎无穷的权利。
论起在夏国之中的威慑力,可比刚刚创立没几年的东厂、粘杆处更让人心惊。
钟子濯如今升任四品绣衣使使,虽然这四品只是绣衣使内部职称,与云国官职不同,但论起职级俸禄,秩比二千石,也只在朝中九卿这类大员之下,权势甚至还要高于宗正这类九卿官员。
一年多前,钟子濯不过还是六百石的地方刺史,进步如此迅速,还得以进入绣衣使这样的实权机构,他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钟子濯身边,还有一名高阶绣衣使,此时正笑呵呵地看着他,口中恭维道:
“本以为钟大人年轻轻轻,不过是得岐王殿下信重方得进入绣衣使充任高位。但没想到大人履任不过数月,便捣毁了数处东厂据点,揪出了数名勾结云国的官吏。如此能力,实在是让我心服口服啊!”
当初剧孟利用布局,既让夏皇和岐王之前起了嫌隙,还顺便测试了一下钟子濯。
显然,钟子濯通过了考验,纵然心中忐忑,却已经咬着牙选择了相信粘杆处。
事后既是因为剧孟的愧疚,也是因为钟子濯证明了自己是一枚可用的棋子。之后的他,在粘杆处、东厂的暗中相助之下,屡立功劳,已然成为了绣衣使之中年轻一辈名头最响,前途最亮的一人。
此时的这位高阶绣衣使,再次俯身一礼,面露惭愧道:
“此前心中轻视钟大人,实在是我眼界狭窄,在此向钟大人赔罪了!”
钟子濯很会做人,自然不会当真受了这礼。
便见他口中诶呦了几声,连忙上前扶住这位绣衣使,道:
“常大人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到底年轻,资历浅薄,大人有所怀疑才是常理。执着者要赔罪,才是折煞我了呢!”
这位姓常的高阶绣衣使被扶住,不好行礼,但口中亦是说着好听的话,对着钟子濯似有讨好之意。
钟子濯脸上笑容不该,连连客套了几句。
二人一边闲聊,一边来到了一处院落之中,方才止住了话题,不再议论下去。
“钟老弟,小姐召见,你便先进去吧,为兄在这里等着你!”姓常的绣衣使眼热地看了一眼前方的院子,神色之中隐含艳羡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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