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刘瑾的话,朱厚燳便知道自己的衣服穿得一塌糊涂,不禁生出了挫败感,自己连个衣服都穿不好,真的能掌管好这个国家吗?
刘瑾手脚麻利地给太子穿好衣服,梳好头发,整理停当。一边收拾,一边碎碎念:“小爷!您说您这是遭的什么罪,这军营里连个沐浴的香汤都没有,如何能衬托出小爷高贵的气质。”
“你这老狗别磨叽了,不就是在军营住了一晚吗?去西山招兵的时候,比这条件还差,本宫不也一样过来了。
再说有些事小爷我不亲自做一遍,又如何能够体会生活的艰难,一个连治下百姓都不懂的皇帝,你认为是个好皇帝吗?”
这话打死刘瑾也不敢接呀,他只能在低着头装聋作哑。
伺候着朱厚燳洗漱完毕,士兵已经完成了早操,正以百户为单位排队在食堂打饭。
朱厚燳还是如昨日一般拿着一个大碗挑了一队比较短的队伍排在队伍的最后面,有了昨日太子殿下排队打饭的经验,士兵们虽然有些紧张,但是也不再感觉害怕。
对于太子这样大人物能跟他们这些小人物一起排队吃饭,士兵们感受到的是荣耀。
以后说出去都是‘老子当年跟太子殿下一个马勺吃过饭’,这个逼能装一辈子。
在军营吃过早饭,朱厚燳便带着一行人返回京城,回去的时候,朱厚燳没有骑马,而是选择坐在马车里,并且特意绕行到崇文门进城。
过了天桥后,朱厚燳特意吩咐走慢一些,撩开马车车厢的窗帘,
刘瑾等人当然知道太子殿下是什么心思,特意让太子仪仗从刘家父女的茶摊前经过。
朱厚燳从跪着的人群中找到了那个让他心中魂牵梦萦的少女,此刻的少女正跪在刘良的身后,匍匐着身子连头都不敢抬。
少女根本不会想到太子仪仗里有一道目光正在定定地注视着他,她做梦都不敢去想那个被她叫做呆子的少年竟然是当今的太子殿下。
车厢里的朱厚燳的目光注视着秀儿,很想现在就停下来,过去将她扶起来,可是他知道这样做只会让她惶恐不安。
还是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跟她解释吧,他可以给她承诺,除了一个太子妃的名位给不了她,其他的都能给她。
马车粼粼而行,两个人距离越来越远,直到太子仪仗全部离开之后,道路两旁的百姓才缓缓地站起身形。
秀儿站起身子,感觉心中莫名的一痛,那个一脸傻笑的少年又浮上心头,不禁叹息:“呆子!你是不是真的找不到我了?”
少女的声音不大,却还是被父亲听到,刘良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低声吼道:“别想这些没用的,咱小民百姓与富贵人家就不是一路人。”
“爹!你为何就不能相信朱公子一次呢?他真的与其他权贵公子不一样,女儿能够感受的到。”
刘良心想:完了!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心里最珍贵的宝贝就要被人抢走了。
一想到自己的宝贝要被人抢走,刘良就升起了无名之火,父女二人又因为那个呆子吵了起来。
朱厚燳并不知道刘家父女会因为他进行激烈的争吵,在赶回皇宫后,还没等换完衣服,小胖子便眼泪婆娑地来到他面前。
“殿下!臣活不成了!”
“什么跟什么啊,你就活不成了,你这不活的好好的。”
“我爹已经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若是不能把图给他拿回去,他就要打死臣啊!”
经小胖子这么一提醒,朱厚燳才想起来图的事,那天看过了抽象派画风的《春宫图》后,他就对这玩意没了兴趣。
东西就随手藏在了寝宫的枕头底下,他早把这件事忘到了九霄云外,现在看着小胖子这副熊样,故意逗他道:“表弟!那天本宫正在偷偷批判的时候,我爹来了,然后你懂得。”
小胖子傻眼了,到了皇帝手里,皇帝肯定要审问东西的来历,要是皇帝知道是他给太子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皇帝会不会扒了他的皮。
“殿下!您没说这是臣借给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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