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当中手巧的陈氏又挽了个发髻,“看看这个髻怎么样?凌云髻。”
“好看是好看,可我……”齐夭夭有些心虚地说道。
“那你以前怎么梳头的?”陈氏目光直视着她问道。
“奶嬷嬷梳的。”齐夭夭简单轻松地说道。
陈氏一下子没了言语,人家就是住在冷宫,也有人伺候。
“那这个最简单了,单螺。”陈氏三两人就挽好了。
“那我就学这个吧!”齐夭夭看着有些不耐烦的她说道,再要说简单点儿,陈氏这暴脾气要爆炸咧!
“我多多练习。”齐夭夭态度良好地说道。
人家这虚心且积极的态度,陈氏还能说什么?
“好吧!要不,你就还梳圆髻。”陈氏抿了抿唇看着她说道,“年轻梳啥都好看,你就是披头散发也是美。”
齐夭夭一脸的笑意,这是年轻就是资本对吧!披上麻袋那也是九天仙女。
齐夭夭拿过自己的长发,轻松的挽了个圆髻,将金簪、步摇戴在了头上。
“好看,好看。”陈氏黑眸直勾勾地看着她身上的布裙,“委屈你了,好好的绫罗绸缎不能穿,只能穿这粗布麻衣,搁在俺身上也受不了。”
齐夭夭这性格是吃软不吃硬,她这样最让人受不了,转移话题道,“也不知道他们走到哪儿了。”
“这咱也不知道。”陈氏重重的叹口气道,“希望有个落脚地儿,不至于幕天席地。天还这么冷。”
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齐夭夭看着陈氏牵肠挂肚的样子,当娘的真是操不完的心。
真走起来比她们想象的还要难。
“要是有地图就好了,也能推算出来个大概。”齐夭夭乌黑的瞳仁看着她转移话题道。
心里也知道这只是想想而已,地图属于军事战略物资,那可是保密级别最高的。
这种玩意儿庙堂都没有那么详细的了,别说这穷哈哈的小县城了。
“地图是啥?”陈氏好奇地问道。
“就是……”齐夭夭杏眼转了转道,“就是把这地面上东西都画下来。”
陈氏目光眨也不眨地看着她说道,“是山水图吧!横儿会画,赶明让他给画出来。”
山水?也对,只不过非常写实。齐夭夭在心里腹诽道。
这小子还真是全才耶!
“他走哪儿?俺看着图也能知道他在哪儿?不像现在这样,两眼一抹黑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陈氏眉开眼笑地看着她说道,看着窗外的斜阳道,“哟!天都这么晚了。走走,吃饭去。”
吃了饭天暗了下来,洗漱完毕,就各自回房了。
沈舟横不在家,齐夭夭乐得眉眼弯弯的,可以尽情的打坐吐纳,“罪过,罪过,那小子在外餐风饮露的辛苦的很,不能这么没良心。”
这愧疚只出现了三秒钟就没了,对力量的渴望超过了一切。
“快点儿、快点儿!”蚕宝宝催促道。
“别催吗?马上。”齐夭夭眉眼含笑地说道,对于这个性格孩子气,脾气暴躁的剑仙已经习以为常了。
盘膝坐好,手指掐着指决,进入吐纳之中。
“啊……”凄厉的尖叫声划破了静谧的夜空。
齐夭夭猛地睁开眼睛,“声音是从陈氏的房间传来的。”从床上跳了下来,趿拉着草鞋瞪瞪朝陈氏的房间跑去。
“老鼠,老鼠!”陈氏给吓的吱哇乱叫道。
幸好今晚是满月,天气渐热又开着窗户,趁着皎洁的月色能看清屋内的一切。
齐夭夭跑进去的时候陈氏踩在架子上,手里抱着方枕,闭着眼睛喊道,“你别过来,我打你哦!”
“不是老鼠!呃……好像也不对。”齐夭夭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齐夭夭看着比陈氏还害怕的小家伙,在樟木箱子上靠着墙壁,展开双臂,绿豆眼瞪的大大的,一脸的惊恐两股抖如筛糠,感觉被抓现行的贼似的。
黄鼠狼嘴张大了,口中的老鼠掉在樟木箱子上,一动不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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