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等在前衙往后衙的必经之路上,大约一盏茶后,听着熟悉的脚步声看了过去,“儿子。”
就猜到儿子一准儿回来。
“娘,你怎么在这儿?”沈舟横惊讶地看着她说道。
“娘有事跟你说说?”陈氏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说道。
“什么事?看你的脸色很严重。”沈舟横紧张地看着她说道。
“别紧张,别紧张。”陈氏拍拍沈舟横的肩头看着他说道,“咱找个说话方便的地方。”
“方便的地方?”沈舟横精致的桃花眼眨了眨道,“走,去后街,那边空旷。”
母子俩出了县衙,绕到了后街,这里都是庄稼地,麦苗刚刚返青,绿油油的如铺了一层绿色的地毯似的。
看了一冬天灰扑扑的颜色,现在看见这绿色心里格外的敞亮。
“这地方空旷,现在可以说了。”沈舟横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说道。
“其实也没啥的,就是你媳妇你不在家这些日子,她的变化很大?”陈氏边想边说道,“也许是我大惊小怪了。”
“什么变化?”沈舟横剑眉微微一动看着她担心地问道。
“你没发现你媳妇这些日子不一样了。”陈氏想了想看着他说道,“肯出屋子了,能像个正常人说话了,没那么冷漠了。不像先前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
“娘,您说话能不能斯文点儿。”沈舟横闻言轻蹙着眉头看着她说道。
“咋了,嫌弃你娘身上这土味儿了。”陈氏闻言叉着腰看着他泼辣地说道。
“没有,没有。”沈舟横闻言赶紧顺着她说道,“只是咱得入乡随俗吧!”继续顺毛捋着道,“好歹也是状元的娘亲吧!说话不能有辱斯文吧!”
“我只是形容一下,你媳妇确实不咋搭理咱。”陈氏轻哼一声不满地说道,“冷冰冰的,比那冬天结的冰都冷。”
“也许是不熟吧!说话也说不到一起啊!”沈舟横抿了抿唇看着她说道,“再说这一路赶路赶的累的,我都懒得说话。”
“可是我现在让她干活她不拒绝了,还跟着我学织布了,菜园子也是她种上的。”陈氏一脸震惊地看着他说道。
“娘这么一说?”沈舟横吃惊地看着她,桃花眼瞪的溜圆道,“确实变化有些大。”
“对呀!对呀!”陈氏忙不迭地点头道,“眼中也没有了嫌弃和不屑。”疑惑地看着他说道,“横儿啊!这人变化怎么这么大?”担心地小声地说道,“这有啥说法吗?”
沈舟横眼底微动看着她说道,“娘想说什么?”
陈氏抓耳挠腮地看着他道,“这该怎么说,变化太大,如果不是一路跟着咱,守着她,我真怀疑跟换了个人似的。跟书上写的志怪小说似的。”
沈舟横惊恐地看了看四周,好在这里空旷,有人也能及时的被发现,“娘,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知道,我也就跟你说说。”陈氏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你当你娘我傻呀!她那个身份,我敢乱说话吗?”
愁眉苦脸地看着他说道,“不过真无法解释,她主动找我说话,想吃鱼啦!”
“也许是接受现实了吧!”沈舟横晦暗不明地双眸看着她说道。
“有这个关系好像认命了。”陈氏微微靠近他小声地嘀咕道,“虽然皇帝爹不待见她,可在宫内不愁吃穿,跟着咱别说吃糠咽菜了,整日都是稀饭,搁我,我也受不了。”
娘说的有道理,也许是这种心里落差,生活明显的云泥之别,让她有犯傻的念头。
沈舟横在心里思腹道:他没有告诉自家娘亲,他和夭夭成亲洞房花烛夜,圆房的时候,外面都有听墙角的,生怕他们没有圆房,连落红的帕子都有人收走的。
摘下盖头来那一刻,她就安安静静的坐着,静的如一尊雕像,动也不动的,好像周围大红的喜字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好像这世上任何的尘埃都无法落到她的眼里。
夭夭就像是易碎的琉璃娃娃似的,安静的感觉不到她的存在,现在嘛!就像是活过来似的。
“娘亲,我喜欢她现在的变化。”沈舟横桃花眼透着欣喜看着清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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