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宣怀姓谢,女儿怎么却姓刘呢。
听着奇怪,实则是背后有着一段陈年佳话。
谢宣怀是赘婿,他入赘兰陵郡望刘氏。
兰陵刘氏,不仅是济阴刘氏的本宗。
它更是南梁数一数二的上品门阀,地位煊赫至极。
而谢宣怀所在的谢氏,已非旧时王谢堂前燕那般风光了。
物是人非,家道中落。
否则,大族子弟,鲜有入赘者。
旁人眼中的联姻佳话,也许是他心中永远不愿倾诉的痛耻。
“切记:不可动用尚未重铸之官银!”
刘全临行前,舒服一些的刘广升忽然严词叮嘱。
因为兹事体大,他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老奴明白。
只是若是如此,所购粮谷不会太多啊。”
“小心驶得万年船。”
刘广升对州粮,还是期望大于忐忑的。
现在也未到他,需要不顾一切的时候。
这时,刘府二管家急急忙忙跑来,慌张禀告:
“老爷,刘虹回来了,他受伤了。”
初闻刘虹归来,刘广升面现喜色。
可是,当听到受伤二字,一个不好的念头顿时浮上他的心头。
“快点儿把他带过来!”
片刻之后,二管家去而复返,并带来了受伤的刘虹。
身负重伤,精神略有萎靡的刘虹,哭诉:
“家主,州粮被许氏的人劫走了!”
“什么?!”
刘广升心中的凶兆应验了。
他强压下追问来龙去脉的冲动,急着吩咐还未离去的刘全:
“祥福钱庄之银皆可动用,务必购得足数粮谷。
这是老夫的信物!”
州粮落空,他已无力继续收田。
况且未免民乱,沈贺便不得不放开禁令。
许崇古必然乘势介入。
毫无疑问,形势急转直下,已然糟得不能再糟。
刘广升别无选择。
他只能铤而走险动用修河官银,以筹集足数粮谷应变。
否则便宜了许氏不说,太子的差事也要搞砸了。
这是他无法承受的,也无法面对。
刘全听懂了话中深意,更明白信物的意义。
“刘氏生死存亡的时候,到了!”
他双手小心地接过信物,朝刘广升重重地点了点头,便毅然转身而去。
然而他出了刘府后,并没有直接去,坐落于睢陵城繁华之所的祥福钱庄。
而是鬼鬼祟祟地,进了一处位置隐蔽的贵人别院。
“二爷,您一直等待的时机,到了。”
“那便按计划动手吧。”
通风报信之后,刘全才直奔祥福钱庄。
钱庄门前迎客的小厮,隔着老远就看见了刘全的身影,忙入庄通知管事。
“大管家,什么风把您老吹来了。”
闻讯而来的管事,正好迎上刚欲跨门而入的刘全。
“里面说话。”
刘全犹如奉旨钦差一般,派头十足。
而管事早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他陪着小心,紧随刘全步入后堂。
“近日官银重铸进度如何?”
“自木炭大量购入以后,重铸的速度快了不少,一日便可重铸千两有余。”
“好,干得不错,老爷那老夫会替你报功的。”
“谢大管家栽培。”
刘全表扬了管事一句,便切入正题。
“除却应付日常业务所需,所有现银即刻装车。
再提十万两尚未重铸者,一并装车。”
“大管家,这......”
管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祥福钱庄内的官银,未经重铸是禁止流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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