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冯邦宁气急败坏地喊道,可贾蕴没心思与他打口仗,开口道:“演武场内,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嘶……”贾蕴这话可就扎心了,演武场冯邦宁等人比他熟稔的多,转眼间便成了闲杂人等,换谁接受的了。
冯邦宁性子急躁起来,便欲上前“理论”,身后的副尉忙上前拉着,其中一个副尉低声劝道:“大人,这里可是皇城,咱们可没资格再待在此处,若是那贾蕴不顾脸面要拿咱们错处,那可就糟了。”
冯邦宁闻言一怔,那贾蕴若是个要脸的人,也不至于告小黑状,按贾蕴的行径,说不得真会拿住这个由头,虽不至于丧命,可责罚少不得。
思忖片刻,冯邦宁觉得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忍一手,以后有的是机会找场子。
冷哼一声,冯邦宁发下狠话道:“贾蕴小儿,你等着,这笔账,早晚和你算个仔细。”
话罢,冯邦宁便愤然离去,身旁的副尉们虽心有不甘,可也无奈,灰溜溜地跟着冯邦宁身后离去。
演武场内,众宿卫见他们的几位头领被灰溜溜地赶出拱卫司,无一不胆战心惊,生怕贾蕴秋后算账。
不论贾蕴能力品行如何,贾蕴都是他们的老大,而且圣眷浓郁,要整治他们轻而易举。
贾蕴复站在台上,俯视场上众人,众宿卫虽然心虚,可仍旧是抬头挺胸,威武不凡。
宫中宿卫人数虽不足千人,可皆是精锐,有如此气势,合情合理。
贾蕴上前一步,大声喊道:“外人皆言拱卫司兵马虽少,可都是精锐将士,今日一见,倒让本官开了眼界。”
面对贾蕴的嘲讽,众人敢怒不敢言,其中缘由,贾蕴难道不清楚?莫不是贾蕴想借此由头一并处置了他们?
想到此种情形,众人不禁咽了咽口水,宫中宿卫之职,他们可舍不得。
要晓得,宫中宿卫虽然品级不高,可地位特殊,熬个几年外任,那都是要升品任用的,像冯邦宁那等罢免不说升品,连现有的官职都没了,等于一朝打回解放前。
除此之外,宫中宿卫的待遇那也是一等一的好。
宿卫的俸禄有别于一般的文武官员,形成一个独有的体系,基本俸禄和同级别的官员相同。
以贾蕴为例,正四品参领,俸禄为105两,和文官四品一致。
但贾蕴例有加俸,照其品级加俸银一倍,是为双俸。
拱卫司不比其他宫中宿卫,是天子近侍,自太上皇起,户部每年拨款一万两赏给拱卫司。
而且照例还有天子恩赐的庄田。
依旧以贾蕴为例,贾蕴可得庄田四十二亩,而冯邦宁这等副参领则是三十亩,副尉二十四亩。
作为天子近侍,在遇到天子生辰、庆典时,又有为数较大的赏赐,有赏钱的也有赏物的。
除此之外,宿卫还有一项额外的收入,即“马钱”。
马钱即养马的费用,拱卫司规定,宿卫每人赏马两匹,并由宫中支付马料钱。
马料钱每年大致在五十至六十两左右,也是一批可观的收入。
拱卫司宿卫,无论是仕途还是经济,都是十分优渥,换成哪个愿意舍弃。
此时他们的饭碗有不保之举,怎能不担忧。
贾蕴站在台上,也是知晓众人的心思,虽说里面有不少京中勋贵子弟,但那些地位尊崇的子弟都是做高品级武官,例如那冯邦宁,忠勤侯后人,为从四品武职。
除却少数高品级武职,其中大多都是八品九品的普通宿卫。
更何况也有不少外省子弟或是武举之人,都指望着升官发财呢。
先前跟着冯邦宁闹事,那是因为冯邦宁势大,其管理数年,威严早就深入人心。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冯邦宁下台了,正所谓人走茶凉,还赶着秀忠心,这不是有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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