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慕骁行照例前往道观给彭云鹤施针。
这是最后一次施针,彭云鹤的内伤已无大碍,剩下的就是慢慢调养恢复的事情。
中午的时候,宇文书等五人来到楼下吃饭,刚坐下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
“胡长老,元通镖局的人就在里面。”
只见郑绍隆领着一个穿着武士服的人大步走进了客栈,那人背负双手,身体如标枪一般笔直,身后跟着十几个烈马帮的帮众,气派当真不小。
“烈马帮办事,识相的赶紧滚!”
客栈里的人马上走了个一干二净,连饭钱都没付,气得掌柜直跺脚,可被烈马帮的人眼神一瞪,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
客栈里的伙计们噤若寒蝉,他们都知道烈马帮在乐阳城势力不小,横行霸道惯了,也不知今天是谁倒霉得罪了他们。
昨日乐阳惨案的调查告一段落,铁鹰军撤出了乐阳城,郑绍隆见状,迫不及待地找来靠山,替他出头。
反正元通镖局不过是几个魏人,把门一关,只要不闹出人命,根本不算个事。
郑绍隆有了先天境高手压阵,态度更是嚣张,指着宇文书等人道:“你们元通镖局算什么东西,竟敢跟我们烈马帮做对,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得罪我们烈马帮的下场!
宇文书淡淡道:“你们烈马帮想劫镖,就要承受劫镖的后果,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宇文书也没想到铁鹰军一走,烈马帮的人就敢在城里明目张胆地打上门来,这件事可不是赔罪就能善了,索性硬气点。
胡宗光一声冷笑道:“既然你们元通镖局冥顽不灵,就别怪我胡某人以大欺小,给我上,每人打断一只手一只脚,要是敢反抗,就打断两只脚!”
双方剑拔弩张之际,客栈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两人走了进来。
“烈马帮办事,闲杂人等退开!”
烈马帮的一个帮众吼了一句,估计是看着来人气度不凡,不像是普通人,所以没有爆粗口。
一个小小的客栈,能有什么大人物前来。
走在前面那人淡淡道:“我倒要看看,这乐阳城里,谁有这么大的口气。”
胡宗光感觉情况不太对,在椅子上转过身来一看,脸色陡变,随即屁股马上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这两人正是慕骁行和石岳。
胡宗光当然不认识慕骁行,但石岳的大名在乐阳城却是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正一道为北荣第一大派,拥有内门四大护法居士,石岳正是其中之一,主管正一道北境事务,就算是烈马帮的帮主见了他,也得恭恭敬敬地叫一声石爷,更不用说胡宗光区区一个长老了。
胡宗光一脸谄笑道:“石爷,您怎么来了?”
石岳面无表情地说道:“这几个都是我石某人的朋友,我听说有人要废他们一只手一只脚,所以来看看,到底乐阳城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石爷,您说他们是……是您的朋友?”胡宗光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元通镖局等人。
石岳阴恻恻道:“怎么,你以为我在骗你?”
“没有,没有。”胡宗光顿时满头大汗,他此刻终于明白事情麻烦了,连忙非常惶恐地对元通镖局众人赔礼道。“我不知道各位原来是石爷的朋友,误会误会,是我冒犯了,还请各位别在意。”
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堂堂烈马帮长老,刚刚还威风八面,转眼间就低头向元通镖局的镖师和趟子手躬身道歉,不由感觉一阵荒唐。
“慕先生,你看这事怎么解决?”石岳问道。
慕骁行见镖局众人都没事,说道:“既然是个误会,那这件事就算了。”
今天既然已经当众落了烈马帮的面子,就没必要赶尽杀绝,反正自己这边从来都没吃过亏。
胡宗光诚惶诚恐道:“多谢慕先生大人大量。”
石岳脸上浮现出一丝厌恶,就像赶苍蝇一般挥了挥手,淡然说道:“滚吧!”
胡宗光如蒙大赦,手忙脚乱地带着手下从客栈里跑了出去,一个个躬身弯腰,连头都不敢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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