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笑道:“张爱卿,扶沟县的奏折之上,说张巡与苏落暗中勾连,招兵买马,意图谋反,不知这苏落是何等人物,竟能说动张巡与他勾连谋反?”
他对张巡是有些印象的,耿直强项,不阿附权贵,否则也不至于至今仍只是个县令。
“回陛下,臣弟与臣的信中,曾经提起过他。乃是三家村人,年不过二十,聪慧睿智,是个难得的人才。而且善良仁厚,多行义举。今年河南旱情颇重,他便出钱兴修水利,储备粮食周济穷人。在真源县名声甚好。”
“他这是邀买人心。”郑昂高声说道,“此子以镖局为名,实则暗中养兵,假以时日,必成大祸。还请陛下早作决断,将其拿获下狱。”
李隆基却仍旧是摆了摆手,向韦见素看去:“韦相以为如何?”
韦见素看了一眼杨国忠,随后轻声说道:“不知扶沟县的奏折上如何说?”
“交给韦相看看。”李隆基将奏折交给高力士。
韦见素从高力士的手中接过奏折,展开仔细一看,然后将奏折再度还给高力士。
“陛下,臣以为兹事体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应当将其张巡和苏落拿到京城讯问。”
“韦相,好一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张晓乃冷声说道,“若我想皇帝上奏折,说你韦相潜养门客,意图对圣上不利,是否也该立马下狱讯问?”
韦见素面色涨红,驳斥道:“老夫何时潜养门客?老夫对陛下忠心耿耿,岂有此贰臣之心?张大人莫要信口雌黄,诬陷老夫。”
张晓冷笑道:“韦相,兹事体大,况且关系到圣上安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说到这儿,忽然看向京兆尹崔光远、刑部侍郎房琯,高声喊道:“崔大人,房大人,还不赶紧将此大逆不道之人下狱讯问。”
崔光远、房琯闻言,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朝堂之上,不可喧哗。”高力士高声喝道。
李隆基看向卢奂:“卢爱卿,你看此事如何?”
“回陛下,臣不知扶沟县所言是否属实。这苏落臣倒也是略有耳闻。”卢奂越阶而出,轻声奏道,“其实陛下亦曾听说过此人。”
李隆基闻言,倒是有些疑惑,问道:“朕对其颇为陌生,何以朕也曾听闻他呢?”
卢奂笑道:“苏落便是发明香皂与鞭炮之人。”
“此物件不是卢见增所造?”李隆基惊讶道,“朕准备封他为工部郎中。”
“臣替臣弟谢过陛下。然此物件实是苏落发明,臣弟不过是与他合本做生意而已。”
李隆基何等聪明,只此只言片语便知道,苏落乃是借助范阳卢氏的势力,以保全自己。
“原来如此。此子倒是颇有巧思。”李隆基赞叹道。
杨国忠见状,面色一变,忙给郑昂使眼色。
郑昂乃上前说道:“陛下,苏落正是靠着此等巧思,笼络贼众,不可不查。”
“郑御史,你一口咬定苏落谋反,可有真凭实据?那扶沟县所言难道便是真实的?你这般攀咬一个普通百姓,究竟有何图谋?”张晓怒喝道。
“我乃是为国家计,防微杜渐。”
“我看你才是朝廷最大的蠹虫。”
“你!”郑昂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陛下,臣还有下情上奏。”张巡乃是高声说道,“昔日臣弟所献曲辕犁,并非隐世高人所为,亦是苏落所发明的。”
工部侍郎韦述闻言,亦越阶而出,向张晓问道:“此言可真?”
“自是千真万确。”张晓轻声说道,“其时卢见增也在场。”
“臣弟亦曾跟臣说起过此事。张巡引起年少,不可使其受大名所累,故此托言为隐世之人所造。”
韦述心中怦然,乃向李隆基说道:“陛下,臣以为苏落既能献此曲辕犁,不像是造反之人。”
李隆基沉思片刻,看向陈希烈:“太师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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