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裳闻言,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
“卢先生,言重了。”
等到苏落、卢见增离开之后,罗裳阴沉着脸看向黄梦德。
他甩了甩袖子,就从公案上站了起来,径直往后堂走去。
黄梦德见状,急忙也跟了上去。
“你搞得什么?”罗裳怒火中烧,指着黄梦德说道,“苏落背后之人竟是卢见增,这个消息你为何不告诉我?”
如今他已经得罪了卢见增,以后想要走卢奂的门路,就更加无从说起了。
他好不容易在京城打下的根基,很有可能就因为这件事而最终功亏一篑。
“这件事我们也不知道啊。”黄梦德无奈的说道。
“他们都在真源县,更何况三家村距你的黄家庄,也并不遥远。”罗裳此时脸色更加的阴沉,到了这个时候,黄梦德竟然如此推脱。
“我是真的不知道。那苏落与张巡相交也是最近的事情。”黄梦德觉得自己十分的冤枉,“而且这段时间,我们也根本没有发现他跟卢见增有过什么交往。更何况最近卢见增都不在真源县,我们又如何得知他们之间的交情。”
“果真如此?那卢参又如何说?”罗裳的脸色稍微变得好一点,“他是卢见增的官家,你们竟然也不知道?”
黄梦德觉得自己更加的冤枉:“卢见增根本不屑于与我往来,我如何知道卢参是他的官家。连你也不认识卢参啊。”
你身为县令,都不知道卢见增的官家,我们一介百姓,又怎么可能人的他。
当然这些的话,他也只是在心里想想,不敢公然说出来。
罗裳听到他的话,脸色也再度阴沉起来。
黄梦德见状,便急忙开口说道:“如今我们该怎么做?”
“你还想怎么做?”罗裳忍不住暴怒道,“难道你不想活了。好了,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你回去吧。”
“这香皂,你难道不想要了?”
罗裳轻蔑的看向黄梦德,心中冷笑道:“区区一个香皂而已,难道还能比得上官位和性命?简直就是一群蠢货。范阳卢氏,岂是那么好招惹的。”
如今范阳卢氏的声势已经大不如从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又岂是一个小小的员外能够比拟的?
你想死,可别带上我。
罗裳此时已经打算,要跟黄梦德割袍断义了。
“父亲,如今我们怎么办?”黄梦德三人走出了扶沟县衙,黄仁善便向黄梦德问道,“难道真就这么算了?”
原本他们以为这一次肯定能够拿捏住苏落,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卢见增竟然横插一杠子,将这件事给彻底的搅混了。
“不算了,还能怎么办?”黄梦德没好气的看向黄仁善,“你刚才没有舅老爷说话?以后不要在招惹苏落了。”
黄仁善闻言,不敢顶嘴,只是眼神中却透漏着不服气。
至于苏木银,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在这样的场合,他无论说什么都不是很合适。
“黄兄,且留步。”黄梦德走出没有多远,便听到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
等他回过头来,却是瞧见胡胜向他们追来。
“胡大夫,你找我有何事情?”黄梦德轻声问道。
“诸位就打算这么走了?”胡胜笑道。
黄梦德摇了摇头:“不算了,还能怎么办?范阳卢氏,我们小门小户的,还是惹不起啊。”
胡胜却是冷笑道:“如今可不是他们世族一手遮天的时候了,别说范阳卢氏,就是五姓七望加在一起又能如何?”
“胡大夫的意思是?”黄梦德眉头微皱,略有疑惑的问道。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且去寻一个僻静的地方。”
“你怎么会来?”张巡颇为惊讶的看向卢见增。
虽说卢见增来的很是时候,但的确是太突兀了一点。
“自然是苏小友通知我的。”卢见增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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