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无面的脸 (2-2)

冯全此时也不好受，鬼雾被压制下，长时间动用另一只厉鬼的能力使他的状态很糟糕。

麻木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种疲倦和痛苦，苍白不带血色的脸上带着深深的病态。

他现在就像是医院里那只剩下一口气的病人。

仅仅只是见到，就让人不寒而栗。

高阳看着这一切，突然一皱眉头……是不是还少一个人？他的记忆中明显还有一个人影，但现在并没有发现他。

“等等，李万呢？”他的一双‘狗鼻子’，高阳记得还是挺深刻的。

杨间也是一愣，扭头看向原先李万所在的角落，那里已然没了人影，不过诡异的是，地面上出现了一团黑色的浊液，看起来粘稠又不详。

黑色液体在金灿灿的神域中却没有任何的反应，高阳的精神探过去也没有察觉到异常，显得十分诡异。

“这群俱乐部的人到底又在整什么幺蛾子？”杨间眉头皱起。

不知为何，高阳看着那团污泥，隐隐有些熟悉感，似乎不久前他还见过这种诡异的力量。

突然间，似是察觉到了高阳的视线，地上黑色污泥般的液体突然有了异变，它开始不断扭动、漂浮，悬在了空中，然后，隐隐构成了一道图桉。

团团好似章鱼触须的液体摇曳扭动，中间的大团黑色不断翻涌，浮现出一个个诡异的符号，闪烁着星光的大脑，纯黑染血尖锥眼罩、长着犬齿的猩红眼球、用触须链接着的齿轮、诡异迷蒙的雾气、巨型虫子的肢节、漆黑不详的羊蹄，以及一个高阳眼熟的……一个大笑着的小丑图桉。

一个拥有蛇般细童的小丑图桉。

这是高阳在沉南那本日记里找到的一个诡异的邀请函化作的纹身。

高阳抬起小臂，上面还存在着纹身，黑色的‘墨汁’勾勒着一面人脸，一张大笑的嘴占据大半脸庞，猩红色的颜料上似乎有股血腥的味道。

李万和这沉南是一伙的？！

空中的黑色液体翻涌，最终定格在一道灰色的人头上，人头上没有毛发，没有五官，光秃秃的，像是有一层幕布盖在了脸上，皮肤呈现灰色，即使这是由黑色的墨汁构成，但高阳冥冥中就感觉它应该是灰色的，神秘的灰色。

被灰雾围绕的人头消散，化作一行诡异的英文符号；nyarlathotep】.ate

ate，从者？谁的从者？前面那团符号不知指向的是谁，或者说，是什么……

下面还浮现一个由液体构成的手掌，手背上生着一颗眼球，手掌向前平递，似乎是在邀请他。

高阳心神一颤。

最终，图桉全部消散，黑色的粘稠液体逐渐化作迷蒙的雾气，向上飘，上飘，最后消失……

“高阳，高阳？”

高阳感觉到有人在戳自己的肩膀，这才收回视线，扭头看去。

却是杨间脸上带着疑惑碰了碰自己的肩膀。

“怎么了？”高阳回过神来说道。

“你刚才在看什么呢？叫你都不答应。”

嗯？杨间他没有看到么？

“……没什么，李万呢？”高阳虽然心中顾虑，但还是没说什么，转移了话题。

杨间眼中闪过疑惑，随后却好似被高阳转移了注意力般自然地接过了话题。

“刚才的那滩黑色的液体突然间就消失了，李万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

兴许李万就是那滩液体呢，一个小小的大昌市的俱乐部，哪来这么神秘的力量？难道是别的什么的卧底？

高阳甩甩头，还是先出了这村子再说吧。

“你的厉鬼复苏还没解决，等一会要是有什么变故，你就直接躲进这棺材里面，它能护住冯全，自然也能护住你。”

没想杨间却摇了摇头，手指指向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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