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人声喧哗,热热闹闹的山寨,此时清清冷冷。唯有马大瓜一人盘坐在庭院当中,运气练功,修养心神。
边夕阳的余晖泼洒在马大瓜的脸上,仿佛给他镀上了明晃晃的金漆。
他猛然睁开不大的眼睛,双目放出如猛禽野兽般的光。
“你终于来啦!真够准时。”他心里呢喃。
山寨外围,一道曼妙婀娜的身形于草上飘飞,纤细的脚尖轻点绿茵,数个起落后,落定在空荡荡的山寨外。
女人乌衫墨裙,腰束一条云纹丝带,丝带上拴了一截紫竹箫。她的纤纤细手握住了品相非凡的紫竹箫,惨白微青的薄唇搭上洞箫。
和缓呜咽,如虚如幻的萧声满山飘飞,呜咽的萧声宛如一张铺盖地的罗网,把整座山寨收缚其郑
突然之间,自山寨里响起一声雷霆霹雳般的巨吼。
“嗷吼!”
强横无比的咆哮声气震山河,顿时把萧声从山寨里逼退。
悠扬的萧声霍然停止,宛如被粗鲁的谩骂声打断了,马大瓜在干焚琴煮鹤,大煞风景的事。
持箫的女子脸上浮出不悦意的神情,于是调动全身内力,再度吹奏洞箫。
此时飘扬的萧声中卷携尖锐的杀伐之气,直奔山寨里杀去,普通人听了箫声必定痛苦难熬,宛如钝刀子割肉一般。即便有内功根基的武林高手听了萧声,也会头昏脑涨,走路打晃。
不料萧声一起,吼声骤响,声波里的两股内力碰撞,显然是马大瓜的内力更胜一筹,把萧声裹带的伤害一吼崩散,随风飘去。
而那吼声从不主动出击,只是击破来袭的萧声而已,待萧声停下时,山寨内外的双方谁也不出声,冷漠的对峙着。
吹箫的女人手握洞箫,站在槐树下揣度:“山寨里有高手坐阵,不过他光守不攻,应当是想阻拦我杀了杂碎。他的内力应该远胜于我,不知道那人有何用意,输人不输阵,我先激他一激,谈谈他的口风。”
女人尖声骂道:“寨子里的缩头王八快滚出来,你再回护那打杀大夫的杂碎,我放火把你的山寨烧成白地。”
马大瓜一怔:“这女人好泼辣啊,果然是不好惹的角色,我先对她两句软话,再和她好生商量。”
马大瓜高声呼喊:“寨子外的姐姐!”
“不要脸的东西,谁是你姐姐!!”
马大瓜寻思对方嫌弃自己把她叫老了,于是改口:“寨外的妹妹,请你息怒,有话好好!”
持箫女人柳眉倒竖,怒气上脸更添了几分娇色,立刻打断他:“谁是你妹妹,我是你的亲奶奶!”
马大瓜顿时怒气上涌,心底咒骂:“这女人太不讲理了!太不讲理!”
畏缩在一旁的铁头娃劝道:“请马大侠消消气,那女人想杀的人是我,我来和她谈谈。”
马大瓜点头应允,劝他千万心。
铁头娃扯着喉咙道:“寨子外的姐姐,我是打死张庸医的人,你若是非要杀我,请进寨子里让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陈述一番,你知道真相后要是怒气不减,再杀我也不迟。”
持箫的女人心道:“难道事情另有隐情?我先听听那杂碎的供词,再做定夺。可是,估计发出吼声的混蛋多半在山寨里埋伏我,我近身功夫不强,若是遭他暗算该如何是好?算了,输人不输阵,我先进去看看,大不了我毒死他。”
女人愤恨的神色不改,昂首阔步走地进山寨之中,大有一副女中豪杰的气势,而当她看见马大瓜大如南瓜的丑陋头颅时,心脏仿佛被人捏了一下,啊的惊呼一声,心里暗骂:“好丑的怪物!”
马大瓜看见持箫女饶容颜不禁轻轻的惊呼一声,她美的惊心动魄,让马大瓜的心怦怦狂跳,那是绝对艳丽绝对冷漠的美人,仿佛是海市蜃楼一般,美如幻境。
恍惚间有一道灵光射入马大瓜的魂魄,涤清了杂尘污垢,蓦地想起了领他魂牵梦绕的回春卫孔风眠,马大瓜顿时开悟:“原来漂亮的女人我都喜欢。”
那持箫的女人约有二十余岁,声音干净清脆:“医隐谷凌风鹤在此,大头怪物你是谁,好大的胆子敢来阻拦我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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