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子只顾着灌输真气替马大瓜驱除寒毒,浑然不知马大瓜已经起了自戕的念头,裹挟着劲风的手掌几乎拍中了马大瓜的额头,金光子仍在坚持不懈地低头传输真气,并鼓励道:“兄弟,坚持住!”
马大瓜将死之际,暗河里猛然掀起一道狂澜,水浪带来的巨大蛮力把马大瓜从水中掀飞出去,击向额头的手掌也错开了方位,马大瓜阴差阳错间竟然保住了一条命。
满的水花落回暗河,水面上生出了千百圈涟漪。金光子定睛一看,潜伏多时的庞大白蟒终于现出了真身。
巨蟒整洁的鳞片亮如白雪,傲然高昂的蛇头不摇不晃,凶悍的神态宛如杀人如麻的悍匪。
金光子嗤嗤冷笑,蔑视道:“孽畜,出来送死啦?”
大白蟒显然是听不懂人言人语,也不拿正眼看金光子,它忽然扭动庞大的身躯,粗长尾巴卷起的水浪狂澜迅速朝金光子和姜霜白盖去。
水滥威力不足以伤人,但是二人无法在晃荡的暗河里自由行动,因此不能躲开巨浪,只好硬生生抗下一潮接一潮的水浪。
水花散去,金光子把遮挡视线的湿漉漉的长发拢向后脑,猛然发现大白蟒攻击的目标并不是自己和姜霜白,而是在冰火两重里煎熬的马大瓜。
此时的马大瓜瘫软无力,好似根根骨骼都被人用铁锤砸成了粉碎,连抬起一截指头也成燎的难事,更别提和大白蟒对抗拼杀了。
巨蟒轻松地卷上了马大瓜,粗壮雪白的身躯灵活地缠住他的身子,马大瓜好似煎饼里的那根大葱,被巨蟒紧紧把控住了。
“孽畜,有本事冲本公子使劲,别专挑软柿子捏!”金光子高声嘶吼,高举长剑奋力朝巨蟒的方向游去。
大白蟒凭借自身的重量把马大瓜坠入了暗河深处,马大瓜起初还能从嘴里吐出几个气泡泡,过了片刻,他好似浸在水中多年的一具死尸,皮肉酥软,仿佛没有骨头。
马大瓜的肋骨顶不住巨蟒的无与伦比的捆绑之力,已经崩断了五、六根,臂骨也处于将断不断的状态,窒息的马大瓜用不了多久便会成为大白蟒的腹中之物。
马大瓜试图挣扎反抗,却全然不起效用,反而令那大白蟒越勒越紧,无尽的缚力几乎要把他的内脏挤爆,而且他的内力还有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进行着你死我亡的厮杀。
吞食聚阴果产生的极阴之气和运转霸王功带来的纯阳内力正在对拼,二者的威力不相上下,而马大瓜的身体则成为了供两股力量战斗的主战场,超乎想象的痛苦几乎把他裂成两半。
甚至连那巨蟒也感觉到了马大瓜的异样,大白蟒感觉到这垂死的大头怪人一会儿发烫,一会儿发冷,仿佛他的身子一半是火炭一半是寒冰。
大白蟒以为马大瓜在耍花招,死死地勒住他的身子,让他插翅难飞。
巨大的压力之下,马大瓜不自觉的吐出了一寸来长的舌头,他的内脏开始翻江倒海,隐隐有顺着张开的大口喷出去的势头。
他忽然想起自己时候曾经干过的恶事,雨过后,他在田间低头用鞋底猛踩青蛙,青蛙嘎的惨叫一声,然后当场死亡,舌头肠子眼珠和鲜血全从蛙口里喷涌出来,死相极度凄惨。
马大瓜仿佛预料到了自己的惨不忍睹的死相,和青蛙一样,器官全部被活活挤爆。
“报应啊!”马大瓜心里悲呼。
姜霜白和金光子的不会潜水,于是使了笨办法,用千斤坠的功夫往水下沉,可大白蟒下沉的速度令两人望尘莫及,金光子拼上全部气力也追不上捆着马大瓜的巨蟒。
马大瓜垂死之际,飞速的回忆平生的或重要或琐碎的事情,他生命最快乐的日子,便是跟随常灵丹在深山里修行的时候。
他夜以继日的苦练功夫,能耐长进一寸,欢喜也长进一寸,他的梦想是成为侠义无双,惩恶扬善的大侠,为了实现遥不可及的梦想,马大瓜寒暑不辍的苦练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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