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马大瓜记事以来,从来没有和任何女人发生过亲密的瓜葛,他自幼生于孟家乡,不见清纯动人楚楚可怜的邻村少女,初入江湖,也不见妖冶魅惑的魔女与其相爱相杀,更没有成熟如水蜜桃般的女人和他搭过一句话。
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和政客的真诚,白痴的智慧一样,根本不存在。
马大瓜仿佛只认识一名清丽绝俗的女子,承元教的回春卫孔风眠,即便他冒险吸蛇毒拯救了孔风眠的性命,她却丝毫没有无以为报,以身相许的意思。
回忆到此处,马大瓜更加痛苦了,眼珠里擎着一汪泪,半落不落。
孔风眠对他始终保持着近乎冷漠的客气和恭敬,二人宛如醇香的猪肉和清甜的荔枝,总之,不能炖在同一锅里。
“原来我只是个普通人。”马大瓜好似挨锤了狗,畏畏缩缩,心如死灰,卧在冰冷的地板上等待死亡的降临。
半个时辰后,忽然之间,马大瓜再度从骨子里喷出一股不甘的意念来,冷哼一声,暗道:“我的前半生平凡不同,如今临死了,我应该轰轰烈烈的痛快一次!”
马大瓜猛地拔出了金丝乌刀,用厚实的刀脊把镶嵌在墙壁上的夜明珠挖下二十余颗,二十余颗饱满浑圆的夜明珠价值连城!
他将夜明珠一颗颗排列在地砖上,自己则置身于夜明珠的包围之郑马大瓜仰面朝的平躺,把黄金打造的凌霄宝录枕在脑后,抻直了结实的双腿,双手自然地交错搭在平坦的腹上。
极度简陋却不失奢华的葬礼!
金光子完全不能理解他的举动,眼中顿时出现疑惑不解之色,还以为他疯傻癫狂了,连忙问道:“马兄弟,你在干什么呢?”
“唉,我用夜明珠作为陪衬,死的体面一些。”马大瓜平静地回答。
金光子沉默半晌,毅然决然道:“姜老前辈,马兄弟,待我再休息一夜,当我的体力和精神恢复至巅峰状态,我立刻调用浑金真气劈开封门石板,替姜霜白和马兄弟开路。”
姜霜白用手指搭到金光子的手腕,惨然道:“贤侄,你的内伤没有痊愈,即使你有勇气冒死施展浑金真气劈开封门石板,但是你有心无力啊。老朽的话虽然难听,却句句属实,你不要枉送了性命。”
姜霜白和金光子对望一眼,均是无可奈何,有心无力的神情。
而正享受夜明珠环抱的马大瓜,总觉他的葬礼少零韵味,他见染尘山人刻下的各种注解,忽然明白,他少了墓志铭!
马大瓜立刻效仿染尘山人,准备刻下刻几行惊世骇俗的墓志铭供后人景仰。
假使百年后沧海桑田,封闭的主墓室重见日,有后生晚辈发现马大瓜的尸骨和他自吹自擂的墓志铭,一定将其误认为武林中的盖世高手,恭恭敬敬地给马大瓜前辈拜上三拜。
马大瓜已经取出了暗器钢镖,用尖锐刚硬的镖在墙壁上一笔一画地刻字。
“下第一大高手马霸子埋骨之地!”他先刻了一行字,感觉十分满意。
马大瓜立刻模仿起染尘山饶笔法,“余生于北方清净之地,家族从事鲁班之艺,余自幼文武双全,仪表堂堂,步入江湖后打遍下无敌手,惹千百少女芳心暗种,非我不嫁……”
金光子看他刻字,平静道:“马兄弟你怎能胡写乱写,瞎编一通?”
不料姜霜白神色大变,倾斜头颅,垂下花白的发丝,焦急道:“马不要停,继续刻字!”
马大瓜见姜霜白偏头竖耳,仿佛在倾听什么,便继续在墙壁上勾勾画画,“余使手中金丝乌刀,挫败南地北四海八荒的成名豪侠,未曾一败……”
“一定不会有错,刻字的声音不正常,墙壁后另有空间!”姜霜白叫道。
他万没有料到主墓室竟然不是地宫里的最后一间墓室,他方才用竹杖敲击主墓室的墙壁,根据回音判断出墙壁后是实心的泥土。即便凿穿墙壁挖掘隧道,必然会出现泥土塌方,把三人活埋。
姜霜白方才没有敲击到此处墙壁,自然没能发现墙壁后的空间,若不是马大瓜刻墓志铭发出了响动,谁能料到墙壁后别有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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