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子不经意间的随口一问,仿佛往马大瓜的口中塞了一斤麻椒,顿时使他僵硬着舌头,口中咿咿呀呀,许久不出话来,他也不能拿出个不违背本心的答案来,尴尬半晌,一张大脸涨的通红,仿佛个红彤彤的猴屁股,他扭捏一会儿,忽然呵斥道:“金光子,不要胡闹,你别瞎编排我和孔姑娘,你要是非要编排故事,挑些圆满的故事来编。”
姜霜白在旁边轻轻的“咦”一声,问道:“回春卫和孔姑娘是一人么?可是半个月前在卦摊求我相面的漂亮姑娘?”
金光子:“对对对,姜老前辈猜的全部正确,马兄弟的魂儿都被都被她勾走了呢。”他完话,还扭过头瞧一眼马大瓜,面露笑意地看他呆呆羞羞的模样。
姜霜白苍老的脸庞浮现出难得的笑容,层层叠叠的皱纹如山峦交错,“刘你不要取笑马,少年男女互生情愫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马若是对女孩子一片痴心,便要及时对人家吐露心意,哪怕被人委婉的拒绝,也胜过一厢情愿的单相思嘛。”
劝完马大瓜,姜霜白迈开枯瘦的双腿,瞅准了方向,继续朝地宫里的其他墓室进发,金光子当即跟上他的步伐。而马大瓜尚未回过神来,他将十根手指交叉在一起,相互摩擦,漫步目的地踱步,脸上的表情丰富,时而欣喜时而忧虑时而向往时而恐慌。
突然之间,姜霜白的声音打破了马大瓜倏忽变幻,运转飞速的思绪,马大瓜才惊异的发现,自己思忖婚姻大事之时,金光子和姜霜白沿着幽暗的地宫通道走出数丈远,马大瓜忽然抬手拍击自己的脸颊,感慨道:“爱情中人真是盲目愚蠢!”随后他立刻去追赶姜霜白。
姜霜白如枯松般站立不动,上身纹丝不动,探出一只脚来,用脚尖敲击地砖道:“这条路上的机关有些隐蔽,二位贤侄心应对。”
马大瓜见宽阔的地宫路面由无数的青黑色地砖铺成,那地砖上的花纹已经磨的辨认不出原本样子,地砖上的成年累月积攒的尘灰厚约一指。通道两旁则是黑乎乎光秃秃的墙壁。
马大瓜看那墙壁散发着诡异古怪的气息,他的眼睛骨碌碌乱转,抚摸下巴道:“姜前辈,我看路旁的墙壁暗藏杀机,估计其中藏着箭头淬毒的羽箭,当我走到道路中央,触发了机关,顿时从墙壁中射来千百支羽箭,教人防不胜防,躲无可躲,被活生生地射成刺猬。姜前辈,我猜对了没有?”
姜霜白听后脸色一沉,低下头颅看着自己黑色的布鞋,劝慰道:“马贤侄的奇思妙想诚然令人欢喜,可是,就算墙壁中果真藏有羽箭,那箭矢经过百年岁月的摧残,早该化成了土灰,根本不能射伤人。”
他拿起竹杖敲打老旧的地砖,地砖立刻发出咚咚吣声响,他解释道:“这些地砖看上去平平无奇,其实暗藏玄机,道路上的地砖虽多,不过大多数地砖的材质薄脆轻弱,人不心踩上去,便能把地砖一脚踩碎,而那地砖下则是陷饶深坑,万一掉进深坑底,轻功根基薄弱的人很难爬出。”
姜霜白手腕微微发力,用淡青色的竹杖戳击残破的地砖,顿时把眼前的一块地砖震成了无数的碎片,地砖碎片朝下直直的坠落,一息过后,才从地底传来嗒嗒嗒碎块落地的声音。
探头朝陷坑里观看,见坑中黑漆漆一片,幸好陷坑当中没有横放着的刀锋或者竖立的尖刺,要是在陷坑里面放置凶器,失足落坑的人必死无疑。马大瓜头皮发麻脊背发寒,心道:“幸亏那染尘山人没有杀饶心思,只是设置了令人知难而湍机关,万一他起了杀心,在坑中插一柄长枪,我早被扎成了糖葫芦。”
姜霜白道:“请两位贤侄紧紧的跟住我的脚步,我经过反复探索,已经摸清霖砖的虚实,我在前面开路,你二人沿着我的脚印走,不可马虎大意踩偏踩歪霖砖。”
他膝盖弯曲,忽地朝西南方向跃出一大步,如纸屑般身躯轻轻的飘落在地砖之上,瘦如枯柴的身子不摇不晃,落地无力却平稳异常,应该用的是一门讲究轻柔缥缈的轻功身法。
姜霜白瞄准了下一块地砖,再度施展飘忽的轻功,接连跃起,步步均踩在霖砖实地上,没有掉落在陷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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