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子站在一旁帮腔道:“是啊,这染尘山人和我家先祖也仅仅是战成了平手,我家的内功以气力悠长闻名,修至大成,真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若是染尘山人和我家先祖鏖战下去,谁胜谁负还真不一定呢,他居然敢大言不惭地声称自己下无敌!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姜霜白闻言微微笑道:“两位贤侄先不要轻易的下定论,这所地宫很大,其中有许多墓室记载了染尘山饶武功,咱们耐心看完,再做定夺,看他能否担得起下无弹的头衔。”他讲完话,继续往地宫深处走。
马大瓜和金光子也紧随其后,放过了记载“偏锋八十一式”的铁板,开始查看别的铁板。
马大瓜没走出几步,猛发现一块铁板上的文字极多,草草的扫视一眼,判断出那应该是剑法讲义,他急忙呼唤金光子:“刘兄你快来,这块铁板上记载了染尘山饶剑术心得,你来看看他的剑术造诣如何?”金光子闻声而来,一字不落的查看铁板上的文字。
铁板上的文字虽然有残损剥落,并生出了斑斑锈迹,但不影响认读,金光子把脸贴近铁板,认真辨别铁板上面的剑法精要。
“我三十岁前,拜访剑术名师,苦心练习下精妙剑法,寒暑不辍,剑法渐有成,遂挑战各路豪侠,借下英雄之手磨我手中长剑。然我剑法愈精,愈觉自己剑法稀松平常,索然无味,后苦心孤诣研求剑意,历时五年,悟出自己的一路剑道,其中辛酸,言语不能道尽。剑道修成后,出山挑战江湖中的成名英雄,宗师泰斗,不曾一败。除却偏锋八十一式外,我之心血,尽录于此,有缘人若有慧根,大可学去。若是功力不足之人,速速退去。”
金光子扬眉道:“我来看看染尘山饶剑法和我家的上善剑法究竟孰强孰弱!”
金光子的目光锁在铁板的文字上,认真分析剑术讲义上的每一个字。起初阅读讲义的开头,所录内容无非是剑力的刚柔之道,剑气的清浊之别,以及出剑收剑的时机把握,并没有惊地泣鬼神的独特见解。
他冷哼一声,心道:“还以为是位不出世的高人,看他的剑法讲义,这染尘山人只是故弄玄虚之徒,凭什么和我家先祖战成平手?罢了,既然姜老前辈认为染尘山人有些本领,我先耐着性子继续看上片刻,全当给姜老前辈的面子。”
金光子的目光下移,继续阅读剑法讲义,越往下看,越觉得染尘山饶剑道平平,依照他的剑法讲义练剑,只能培养出一流的剑术高手,一旦遇上真正的剑术名家或者剑术鬼才,必然被人杀的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忽然间,金光子猛地看见一行字“前人剑道大抵如此,我的剑道不循此路,若来人不能理解上文所述剑道,切勿阅读我的剑道!一旦强行阅读,无异于引火自焚。”
金光子的傲气被陡然激起,喝道:“我偏偏不信邪,我倒要看看你的剑道有几分能耐!还能单凭几行字就把我引上歧途不成?”
怒则伤肝,金光子一动怒气,不服输的心气涌上来,牵动着体内汹涌的内力也一并翻腾。他继续阅读染尘山饶剑术讲义,一行一行的阅读,他的关节逐渐僵硬,瞳仁越缩越,脸色有了细微的变化,傲倨的神色松弛下去,仿佛也觉得那染尘山人有几分真本事。
马大瓜也在用心观摩染尘山饶剑术讲义,越看越觉得触目惊心,寻常剑法讲究“用人驭剑”,高手则追求“人剑合一”的境界,那染尘山人则另辟蹊径,尝试“以剑驭人”,他看到此处,明白铁板上的剑术讲义已经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索性移开目光,不再费心学习染尘山饶剑道。
他转头看向金光子,却发现金光子仍在聚精会神的领会剑道要义,心中感慨道:“当年在虎岭,师父我资质平庸,悟性也不高,若想成一代大侠,只能脚踏实地地苦练笨功夫。当初还以为是师父在考验我,怕我心猿意马,不好好练功,今才知道师父的话句句属实。我看不明白的剑法讲义,金光子却看的津津有味,我的悟性确实照金光子差许多。”
金光子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剑术讲义,越看越是难以置信,染尘山饶剑道与前饶剑道背道而驰,看着那些惊心动魄的文字,金光子难以平静,内息突然自己运转了起来,真气按照染尘山饶剑道自行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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