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断肠甩干净手上的污血,喝道:“小杂种,快说,冯员外的宝物藏在哪里?你不说,我马上掐死你!”
那女童年纪小,还不通人事,她脸上发出刀割般的疼,一睁眼便看见大耗子成精似的窃断肠,心里害怕万分,脑子一阵空白,忘记了嚎哭,差一点被他吓成白痴,女童口出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却不能说话。
“不说,你敢不说!”窃断肠似野兽般无情,扯住女童雪白细嫩的小腿往火海里拖拽,意图将她活活烧死。
任女童发疯般的哭闹嚎叫,也不能使他放缓步伐。
“小杂种,我再问你一遍,冯员外把家传的宝剑藏在哪里?”窃断肠咬牙切齿地问道。
女童泣涕涟涟,上气不接下气,求饶道:“我不知道,爷爷,爷爷把他的宝物都藏在了正房的黑柜子里,放开我,囡囡的腿好疼……”
窃断肠面露喜色,顺手一甩,将女童扔垃圾似般甩在墙角,也不在乎她的死活,眼皮也不抬一下,手脚并用地奔向冯府正房。
一道声震云霄的炸雷劈下,可悭吝的天宇依然不落一滴雨。
不多时,两道黑影从天而降,正落在西厢房附近,两人头大如斗,相貌狰狞可怖,正是马大瓜和金光子,金光子无意中瞥见倒在血泊当中的富贵猫,大惊失色,立刻扶起他肥胖的身躯,点穴止住流淌不止的鲜血,把他的肠子塞回腹中,“猫兄,撑住!我大头双魔有意帮助你取得贼王之位,你可别死啦!”
金光子见状不妙,马上把内力灌入富贵猫的体内,试图救他性命,可那富贵猫失血过多,受伤太重,人已濒死,内力也并非能使人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
富贵猫还是回过一口气来,借着回光返照的余力,气若游丝道:“救孩子,杀我者,窃断肠,他在正房偷宝剑……”富贵猫头一偏,再也醒不过来了。
马大瓜从角落里抱起女童囡囡,验她颈上脉搏,气息早就断绝,又见她的双眼失去了光彩,明白女童已经死透。
马大瓜大怒,一掌击在地上,把地砖击成粉碎,“金光子,那窃断肠简直禽兽不如,同行竞争,他居然杀人!甚至连无辜的女童也惨遭毒手,富贵猫人胖心也善,待人和和气气,居然惨遭横死。”
金光子道:“这世道受欺辱的,往往都是不爱做坏事的好人。富贵猫虽然是为人所不齿的贼,心地却格外善良。”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这世道太不公平!”
“世有不公,所以有侠。”
马大瓜忽地抽出单刀,怒道:“窃断肠狼子野心,若由他继承贼王之位,不知会有多少无辜的百姓要被他偷空家底。我去宰了这无耻的狗贼!”金光子亦抽出腰间的长剑,目光冷峻,杀气横生,二人迎着恐怖的大火,赶赴冯府的正房。
万道火舌在冯府的正房中肆虐,远远望去,一团红光,连粗重的房梁也经不住烈焰的摧残,几欲炸裂,昔日阔气的正房此时已被烧成焦炭。窃断肠不敢贸然冲入房中寻宝,心道:“火势太猛,纵是铜脑盖,铁筋骨,不出一时半刻被烈火烧成了铜汁!”
窃断肠一筹莫展之时,猛然发现了庭院里的一口水井,他喜出望外,大叫一声:“天助我也!”他嫌用缆绳取水费时费力,忽地投身入井,全身浸入微凉的井水里,把已经烤干的衣衫泡湿,浸入深井凉水当中,缓解了体内的热毒,顿觉舒适不少。他连饮几大口冰凉的井水,把肠胃灌饱,然后脚踏井壁,手抓砖石间的缝隙,使壁虎游墙功钻出水井。
那井壁光滑湿腻,而且常年受井水浸泡,生出许多青苔绿藻,更是滑不留手,窃断肠能徒手从井底爬到井口,可见轻功非同小可。
窃断肠脱下湿漉漉的外衣,挥舞衣衫把焰火甩开,在屋中翻找宝剑。他凭借丰富的盗窃经验,迅速找到一口檀木箱子,那箱子已被大火烧的辨认不出本来颜色,可箱上依然挂着一枚精致的小金锁,想来箱中必有贵重之物。
窃断肠咧嘴大笑,两枚细长的大牙露在唇边,难以回到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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