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瓜:“谢尘缘好狂妄,他的相貌非常英俊么?居然敢号称美男子。”
金光子:“我不知道,谢尘缘常年躲在云川宫闭门不出,远离武林的纷争,我也不曾见过他,光听说此人性情乖张古怪,全凭喜好行事。”突然之间,金光子捂住被钢爪抓伤之处,皱眉道:“方才对敌时,我见游龙双变的钢爪隐约散发着暗暗的绿光,当时便猜测他俩的钢爪淬过毒水,如今伤口麻痒酸胀,显然是中毒的迹象,马兄弟,你亦被钢爪抓伤,你我先回客栈找彪儿疗毒,捉贼的事,毒解后再商议。”马大瓜亦觉伤口瘙痒难耐,应当时中毒了。
渐渐入夜,天宇上星灿月黯,二人不敢怠慢,使内力压制住毒素,飞身一跃登上街边人家的屋脊,准备抄近路赶回客栈。
马大瓜一路飞檐走壁,身体东飘西跃,好似腾云驾雾一般,心中欢喜:“大侠的生活理应如此。”
片刻后,二人落在客栈的屋脊之上,马大瓜正准备自窗户翻入房间,金光子突然竖起耳朵,严肃道:“且慢!马兄弟,你细细听,彪儿的房间有异响,似乎是搏斗之声,你先不要动弹,我掀开一片瓦看看屋里的情况。”
瓦片移位,屋中放出了一道光,金光子和马大瓜通过屋顶的缺口偷看,房间里竟然有三人在扭打较量。
不知谁人解开了捆住玉狸猫的绳索,那玉狸猫恢复自由之身,前仇旧恨全部涌上心头,想起了鞭笞之苦,顿时怒上心头,立刻对回春卫拳脚相向,口中喊道:“蛇蝎!蛇蝎!”
不过玉狸猫的功夫稀松,拳慢脚轻,擦不到回春卫的衣袖,他的脸颊反而肿胀似发糕,不知吃了回春卫多少个大耳瓜子。
屋内还有一人,那人面皮白皙,体型微胖,神态和和气气,似庙里的笑面佛,不过此人的辗转腾挪灵活无比,轻功天赋异禀,于小小的房间竟然转出三个残影,令人眼花缭乱。他白白胖胖的小手握着一根翡翠尺,使一根尺戳点回春卫的穴道,不过他的点穴功夫不算上乘,翡翠尺飘忽不定,戳来戳去,却根本点不到回春卫的要穴。
马大瓜看着回春卫被人欺负,大怒道:“玉狸猫和那白胖男子太不要脸,两名男子围攻一名女子,我下去帮孔姑娘对敌。”
马大瓜正准备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那金光子一拍他的肩头,笑道:“马兄弟,稍安勿躁,你看楼下二人,玉狸猫和那白胖男子的轻功非常俊俏,武艺却悉数平常,而且二人没有使杀招,她一人可以应付。咱俩终日在外面奔走捉贼,和仇家互抡刀剑,今夜难得有闲时间,先好好看戏,待你的梦中情人出现危险,你再下去救她,她才能永远忘不了你。”
马大瓜被金光子的言语调戏,羞道:“我和孔姑娘清清白白,金光子你胡说什么!别忘了你我中着毒呢,万一毒发暴毙该如何是好?你玩性好大,居然光想着看戏。”言罢,他手中攥着两枚钢镖,准备趁机偷袭。
金光子笑道:“马兄弟,你的心思我岂能察觉不出?可惜我和回春卫虽为主仆,我却无权干涉她的婚嫁大事,若是她听我的话,我一定将她嫁给你。”
“住口,住口,小心毒发药死你!”
“钢爪的毒性不强,暂时伤不了咱俩。快看戏,别错过了精彩片段!”
玉狸猫和那白胖男子空有一身好轻功,却不懂得进击之法,他二人绕着回春卫团团打转,形如鬼魅,攻击的招式却极为笨拙,难以击中对手的要害,回春卫轻而易举地接下招式,化解敌人的进招,再出手反击,可那二人灵活柔软,轻松地避开回春卫的招式,三人鏖战许久,除了玉狸猫挨了几下打,谁也伤不了谁。
玉狸猫斗得愈发疲倦,见窗外已无日光,心生不安,对那白胖男子道:“富贵猫大哥,这蛇蝎女子的功夫不赖,咱俩一时半会儿不能将她拿下,明夜是你继承贼王之位的日子,可耽误不起,我担心大头突然双魔回来,万一出了岔子岂不是前功尽弃,咱二人撤离此处吧。”
那名为富贵猫的白胖男子点头同意,道:“小妮子,我兄弟二人姑且放你一马,不过,我劝你心善些,少行恶事。下次再被我撞见你肆意殴打他人,我可不饶你。”富贵猫和玉狸猫屈膝一跃,霎时腾空而起,准备从房梁上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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