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正是大茶壶田阿少,他倚着门板低语:“禀告公子,我刚才看清楚了,那朴不苟正在二楼的香房中饮酒,二楼左首第三间,他刚进去不久。”
金光子和马大瓜握紧新购置的长剑、单刀,彼此对视一眼道:“万万不能教他溜走。”金光子丢下了一锭银子,和马大瓜抽身离开。
二楼左首第三间的香房之中,朴不苟左搂右抱,怀中躺着两名浓妆艳抹的妓女,他咧开大嘴,正在滔滔不绝地吹牛皮:“本公子浪迹武林多年,是一顶一的高手。三天前,我被杀人不眨眼的仇家追杀,呵!我那仇家拉来许多助拳的帮手,一共有十人,个个是膀大腰圆的彪形大汉。不过本公子丝毫不惧,微微一笑,轻轻抬掌,你猜怎么样?十名大汉被我一掌打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吓破了胆子,也死得干干净净,哈哈哈哈哈哈……”
卖笑的妓女附和着他,干笑两声,朴不苟见妓女发笑,顿觉自己乃是天下第一弄笑人,继续吹牛皮。
突然之间,一对门板被人一脚踢裂,两名蒙面怪客破门而入,手里提着明晃晃的刀剑,喝道:“小贼朴不苟哪里走!”
朴不苟见来者不善,霎时间百感丛生,千惧并至,双膝一软,跪下大喊:“饶命!求两名爷爷饶命!”
不过那朴不苟回过神来,见身边有两名妓女旁观,心下羞怒交加:“我朴不苟是堂堂男子汉,不能在红颜知己前折面子,我先说两句狠话吓退蒙面客。”
他顿时站起身,高声叫道:“借你俩十个胆子,也不敢动本公子一根寒毛。你若是敢碰本公子一下,必落个惨不忍睹的下场。”
金光子听见那小贼的狠话后,顿时大笑不止,他身为万人敬仰的一教之主,何曾被小贼威胁过,反而来了兴致,问道:“我倒是想听听,大头双魔若是害你,会有怎样的下场?”
朴不苟得意道:“我大哥是醉镇的贼王,能号令方圆百里的英雄好汉,你俩若是敢和我作对,我大哥率领千百大盗一齐出动,将你家偷得一干二净,连茅厕里的草纸也不给你留一张!”
金光子和马大瓜哈哈大笑,“你倒是敬业,连报复人的手段也不离本行。”金光子飞身一脚把朴不苟踢翻,使长剑抵住他的喉咙,提着他的衣襟喝道:“小贼,你几日前在河边盗来的东西呢?交出来,绝不杀你,我大头双魔说话算数,不会欺骗你。”
“什么河边盗来的东西?我不知道,你胡说八道,休想编瞎话诬陷我。”朴不苟的一双贼眼骨碌碌乱转,辩白道。
“马兄弟,有些人生来无耻,你不打他十拳八拳,他还当你好欺负嘞!”金光子蓦地里劈空一剑,一张厚实桌面顿时被断为两截,切口光滑整齐,没有木屑毛刺,“小贼,你再不说,我下一剑劈开你的脑袋。”
朴不苟险些吓的屙在裤裆里,求饶道:“爷爷饶命,小的说。前几日小的被猪油蒙了黑心,看两位爷爷昏倒在河边,起贼心偷了宝物,一共偷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五张五百两的银票,一枚上好的玉佩,一块沉重的令牌,一柄乌黑的大刀和一柄长剑,连镶嵌在爷爷腰带上的宝石也被我用匕首剜下。”
马大瓜心下震惊:“金光子好生富裕,他随身携带的银钱足够我舒舒服服地活一辈子了。”
“那沉重的令牌是我的秦汉金符,快交出来。”金光子道。
朴不苟将里怀的什物如数掏出,摆出几块碎银和两张五百两的银票,委屈道:“我按照醉镇的规矩行事,已经将盗来之物全部交给了贼王,贼王大哥好小气,只赏了我一千五百两银子。”
马大瓜猛抡朴不苟两巴掌,骂道:“没出息的贼,偷到手的宝物被你交给别人,刘兄,看来我的宝刀和你的秦汉金符在那贼王手中。朴不苟,贼王在哪?你若不说,打得你满地找牙!”
朴不苟:“如今是特殊时期,我们小蟊贼若是偷到兵刃,必须上交给贼王。贼王明夜一定出现,他在……”
突然之间,金光子和马大瓜蓦地里觉到背后微有凉气侵袭,急向两侧闪开,和两枚钢镖擦肩而过,钢镖力道极大,钉入墙壁半寸,镖尾余劲未消,仍在摇晃不止,竟有人偷偷放暗器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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