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出去逛逛。”
“好,注意点安全,早点回来吃晚饭。”
“放心吧。”
说完,姜曌就带着魏襄与司慕白出去了。
姜曌几人走在田间的小路上,道路的两旁都是大片片的庄稼地,如今已经入秋,正是收获的季节。
庄稼地中都是金灿灿的麦穗,一些老弱的农户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在田间收割。
他们要与老天抢时间,天气马上就要寒冷下来,收割完后,他们就要开始播种耐寒的粮食了。
仔细看去,田中多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农户,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屈指可数。
连一些老弱的妇人都出来忙农了。
他们一个个挥汗如雨下,一个个嘴唇都干裂了,却没有停下来喝一口水的时间。
此时虽已入秋,但是太阳没有任何遮挡物的直射下来,还是烤的皮肤有些炙热。
魏襄贴心的为姜曌撑起一把伞,把炙热之气都挡在伞外。
姜曌一片一片田的走过去。
发现一些田埂之上坐着几位与她一样打着伞看着田中农户劳动的人。
想来,这几人应该就是地主派来的监工了,那田里的那些农户是佃户。
只是不知这些佃户们一年四季忙到头,连歇息的时间都没有,最后会分得几多粮食?
姜曌随意捡了块空地坐下,司慕白跟着她坐下,问道:“再想什么?”
姜曌抬头看向远方,回答:“在想殿试。”
司慕白也学着她看向远方,问道:“贤弟对殿试可有什么想法?”
“殿试题目还尚未可知,愚弟能有什么想法。”她只是在想此次殿试会是什么题目。
“那贤弟对此次殿试的题目可有什么想法?”
“想来会以世家或者藩王为题吧。”上次会试以劝学为题,已是惊倒大批考生。
殿试的题目想来应该会符合常理。
司慕白点点头,这次姜曌押的题到时与他一致。
在田间坐了半个时辰,就与司慕白他们回去了。
回到张有根家,还未进门,便听到里面的声音传出来。
“刚才,吴老爷把我给叫过去,说是我们家种的那块田不再租佃给我们了。”
“什么?老爷怎么突然要把地给收回去?”
“这是怎么回事,老爷为什么突然要把田地给收回去?”
“没有田,我们如何承担得起赋税?”
“这可怎么办啊,是我们哪里得罪了吴老爷吗?”
……
门外,姜曌与司慕白等人听着里面张有根夫妇与他们父母的说话声,互视一眼。
两人都是眉头紧皱,神色凝重。
他们绝不相信那所谓的吴老爷会无缘无故的收回租佃的天地。
而张有根夫妇平时都老实本分,踏踏实实的过自己的小日子,从来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那吴老爷无故把田地收回,恐怕是与他们四人有关。
姜曌万万没想到,那背后之人竟然连张有根夫妇一家都不放过。
背后之人命令全程商户不准给他们提供房子,不准售卖任何东西给他们。
只不过是想把他们给逼出怀京城而已。
姜曌一开始怀疑过是陈良翰,但现在姜曌明白,针对他们之人,绝不是陈良翰,陈良翰还没有如此大的力量,可以调动全程的力量针对他们。
但是姜曌想不通,自己究竟得罪了谁,那人为何要针对他们。
而且还是如此手眼通天的人物。
姜曌迄今为止接触过最大的大人物,便是那日来为她送金花帖子的吏部尚书顾泓元了。
但是她并未得罪顾泓元,顾泓元也没有理由针对她。
究竟会是谁?
姜曌站在门外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会是谁。
司慕白与魏襄几人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并没有出言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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