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目击者的口供和尸检情况,能确定……黑岩先生是,摔死的。”
“……摔死?”
毛利兰还是没见过这么诡异的场面,眼角抽动了一下,忍不住又想到那死状诡谲的尸体:
肥厚的躯体趴在地上,不见其头颅,但也没有大量的鲜血淌出……
倒不是头没了,只是头被压在了身子下,看上去头跟脖子都跟没了似的。
——尸体已经被抬走了,毕竟不是死在室内,而是街道上,放着容易引起恐慌。
毛利小五郎显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并没有被这古怪的死状影响,直接开始跟安川浦志讨论起案情:
“自由落体很难摔成这个样子……不太可能是失足跌落。”
“的确,而且尸体距离窗台的直线距离足有十米,都快落到对面人家的院子了,他哪来的动力?”
“尸体上有人为的痕迹吗?表面上看没有,等尸检结果看看。”
安川浦志说到这,想起来,“毛利先生,您下午还去见过他吧?”
“准确来说,是两个多小时以前,太阳还没落山的时候。”毛利小五郎沉着脸,“那时候他与西本健、川岛英夫在他们承包的私人饭馆里用餐,我带小兰前去了解一下龟山勇的经往,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种事。”
安川浦志留心了些,“他们下午都和毛利先生交代了哪些事情?”
毛利小五郎回忆了片刻,答道:“我主要是以龟山勇先生为切入点,询问了一下他们的关系,以及是否有得罪过什么人……聊天的时候,他们显得有些焦虑,但我并没有弄清楚他们的焦虑来源。”
“说来惭愧,我其实并未从他们的交谈中,得到什么真正切实有用的情报。
稍微让我有点在意的,还是他们曾经的一个玩伴,是他们无意间提起的,叫做麻生圭二,安川警官有印象吗?”
“……”安川浦志沉默了,“毛利先生,栾先生……没和你们一起吗?”
毛利小五郎愣了愣,“没有,怎么了?”
“他傍晚离开公民馆后,到现在,他似乎都带着那个小弟弟,人还不知道在哪里。”安川浦志意有所指,“他下午也问过我麻生圭二的问题,我还特意回去翻了卷宗。”
他跟毛利小五郎又交代了一下十年前的旧案。
这时候,毛利兰突然在旁边开口:“对了,爸爸,刚才柯南给我发了一条短信,我还觉得很奇怪……”
毛利小五郎和安川浦志都转过来:“什么短信?”
“请看……”
毛利兰马上调出手机短信,展示给他们:
【Re:柯南——‘小兰姐姐,我们下午去了一趟中央街,遇到了一个老伯伯,他说龟山先生拆掉房子,所以死掉了,是罪有应得。’
‘栾先生说,龟山先生可能是造报应了,要去找其他几个人问清楚,所以栾先生去找了西本先生……’
‘可是西本先生不在家里,我们不知道他去哪了,现在回旅馆,小兰姐姐你们在哪里?’】
短信的内容用词很质朴,简单。
这已经是柯南尽可能用最傻白甜的词语来发短信了——为了贴合自己的小学生形象。
而他显然做的不错。
看短信的三个人第一时间,确定了柯南的位置,已经回到了旅馆;
其次,就是摈弃掉无用的信息,筛出了关键词:
龟山勇,报应,其他人,找西本……
毛利小五郎和安川浦志对视一眼,眼里都有些惊骇:
“这莫非……”
“他知道了什么?”
两个人心思不同,但都被柯南发来的短信给镇住了——不是镇于柯南发的内容,而是内容侧面体现出,栾泽的行动……
“栾先生大概是找到了龟山勇当年与麻生圭二的瓜葛。”毛利小五郎的推理能力在线,马上推演出来,“而且不知道是否找到了指示凶手的证据,所以先行找去了西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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