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六郎,丁世友一家的案情,警察厅掌握了多少?”
“十三郎,这位是警察厅刑警支队虞侯,夏新生,以前开封府的捕快头目,破案高手。这几年开封府里破获的案件,有一半是他破获的。现在丁世友一家的案子,由他亲自带队侦办。老夏,给大王说一说案情。”
“是,大王。”
夏新生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拘谨地开口讲述起来。
“大王,厅座。丁世友一家被人勒死,八口人。两位老人,丁世友两口子,四个儿女,其中最大的儿子十三岁,半大的小子。要想在不惊动左邻右舍的情况下迅速办成,必须有两个条件。”
“首先凶手是熟人,这样才能轻易进入到丁家院子里。其次,必须人多。因为只有同时动手,才会不发出大动静来。根据仵作的勘验,丁世友一个人,身强体壮,需要三到四个人下手,才能把他勒死。”
“丁世友的父亲,也是老禁军,虽然已经荣休致仕了,可身子骨也硬朗,至少得两个人。丁世友的大郎,十三岁的半大小子,又长得孔武有力。起码也得派两个人去应付。”
“这里就已经有七个人。还有丁世友母亲,丁妻,其余三个孩子,差多要十二个人。这么多人进入丁家院子不可能不被人注意。”
“我们在走访时发现,有邻居说,丁世友喝醉酒回家后,又动手打婆姨,吵得不可开交。中间来了几位同僚,劝住了丁世友,就没有再闹腾。”
“因为丁世友人缘好,各军各指挥的人都认识,时常有人来找他,深更半夜也有人找他喝酒。所以邻居们习以为常,不放在心上。”
赵似和曹铎都没有出声,静静地听夏新生讲述。
“小的带人问过丁家附近来回巡逻的巡警队。在一更过半时分,一支巡警队遇到几位禁军军官。大王、厅座,巡警队的老底子是东京厢军、铺军,跟禁军那边交集很多。一位副警长认识里面的一位禁军军官。”
“我们顺藤摸瓜,查到了在一更过半时分,大约有十位禁军军官分四拨在丁家附近的巷子里出没。”
说到这里,夏新生停住了。
赵似听明白他话里的含义,转头对长孙墨离说道:“玄明,你以我的同知枢密院使,殿前司都虞侯的身份,下份军令。再通知左翊卫宪兵队,叫他们持令,配合夏支队侦办案件。牵涉到谁,都虞侯以下的立即传唤。以上的先监视,立即通知我。”
“是!”
夏新生拱手作揖,“小的谢大王鼎力支持。”
赵似走上前,扶起夏新生的手,“夏二郎,我在数百禁军军官面前,在官家,在诸位执相和三衙诸帅面前做过保证,一定要帮查明丁世友的案情,为他一家雪冤报仇。所以,就全拜托你了。”
夏新生连忙答道:“小的必不敢有负大王之托。”
曹铎带着人离开后,赵似默然了一会,转头对长孙墨离说道:“玄明,你说这幕后之人,仅仅那些人吗?”
“十三郎,就算不仅是那些人,我们也要按捺住,蛰伏大志。再过一个多月,贤妃刘娘子就要生了。众人说,这回刘娘子生的应该会是皇子。”
赵似看了一眼长孙墨离,看到他脸上的掩饰不住的患失患得。
是啊,皇兄一旦有皇子,他就是最顺理成章的皇位继承人。皇兄的心态也将改变。兄弟之情,再多的信任,将会在力保自己儿子顺利继位面前,荡然无存。
所以长孙墨离觉得有些失落。这何尝不是自己团队其他人心里的某种想法呢?
赵似可以想象,随着一个多月后皇子诞生,自己的团队,还有盟友们,会人心动荡。
可是,除了自己,谁又能料想到,这个皇子只活了短短一个多月。
也许,这是一次大浪淘沙的好机会。
“玄明,我请你写得奏章,写好了吗?”
“写好了!我还请秘书省里两位文采斐然的秘书郎润色了,拿得出手。”
“拿得出手就好。”
转去了垂拱殿,官家静静地听了赵似的禀告,若有所思地说道:“十三哥,如此说来,种种线索都指向那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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