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苏一铭晚自习前必须背诵当日英语所教的新内容。
周晓洁俨然成为了严厉的监督官,严格执行一丝不苟。
这一天傍晚,看苏一铭背第六课的一篇短文对话背的苦,三、四次了还过不了关,同桌的张小龙在苏一铭耳边悄悄打趣说:“苏一铭,可怜有个人成了坠落在二只萌懵懵的小象中间的皮球,被踢来踢去,烦恼并幸福着。”
周晓洁正拿着课本认真倾听苏一铭背诵课文,张小龙的悄悄话自然逃不过周晓洁的耳尖,拿着手中课本打向张小龙,嗔怒道:“张小龙,你这头四川大黑熊,说谁是萌懵懵的小象啊,不认真学习,尽说些无聊风凉话,讨打啊。
让韩梓颜老师也意想不到的是,苏一铭的被罚苦学,带动了高二(1)班全体报考大学的学生学习英语的热情,一时间,早读课上英语的琅琅书声响彻教室。
九月二十三日,周晓洁在家吃过中饭,对父母说:“爸,妈,我去学校了。”
晓洁父亲周浩成说:“在家小睡一会再去吧,我叫你。”
周晓洁:“不了,大家现在都很努力,我在学校课桌上小眯一会就可以。”
周母蒋丹对周浩成说:“晓洁刚进了数理化六人小组,这次单元测试成绩不错,高二级段第三名,受到新班主任的表扬。”
周晓洁走进校门时,看见传达室的黑板上有苏一铭的书信,便到里面靠窗口放一沓书信的长书桌上翻寻。
上下翻了二遍,也没有找到苏一铭的书信。
正看见洗刷了饭盒的郑老伯回来,就说:“叔公,吃过饭了?”
郑老伯有些狐疑道:“姑娘,你是谁啊,叫我叔公?”
周晓洁说:“叔公,你忘了吗?我是以前住老街的周晓洁啊。”
郑老伯恍然道:“原来是浩成的闺女周晓洁,都这么大了,少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看晓洁又在翻书信,就说:“娒,好象没你的书信啊?”
周晓洁说:“我在寻找同班同学苏一铭的信,黑板上还写着名字,他有没有来过拿了?”
“苏一铭的信啊,”郑老伯从里面凳子上提来一件用牛皮纸包装成严严实实端端正正的小方块包裹,说:“在这呢,里面是书吧!”
周晓洁接过小方块牛皮袋包裹,说:“谢谢叔公!”
郑老伯说:“苏一铭这个同学,我知道,校长重视着呢,一定会是一个有出息的孩子,原来与你同班啊,那你得多向他问问,取取经,亲近亲近。”
郑老伯是周晓洁的远房族叔公,以前在老街时,喜欢到她家串串门,听母亲说,她家困难时他还帮过忙。
周晓洁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怕被叫住继续问些口无遮拦的尴尬话,就赶紧说:“叔公,你保重身体,我先去学习了。”拿着包裹飞也似地跑了。
郑老伯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自语道:“时间真快,周浩成的闺女都这么大了。”
周晓洁一蹓小跑到操场,太阳有点猛,她的白皙光滑细腻的脸上也有微微的细小汗珠。
她停下脚步,看向平整地牛皮纸封面,上面收件人是湖山中学苏一铭,下面落款是省海韵大学中文系蒋。
牛皮纸上书写的钢笔字端正小巧娟秀,一看就是女生的笔迹。
周晓洁惊讶地“咦”了一声,想道:苏一铭何时认识一个海韵大学中文系的学生,他高中二年都是湖山中学读的,又生长在农村。
她仔细回想,这二年湖山区好象没有哪个学生有考上本科大学,况且是省重点的海韵大学。
通过这牛皮纸包装的高高厚厚的重量来看,里面应该有好几本书,一个女生给男生寄这么多书,关系一定非常亲密。
她一路思潮起伏,浮想联翩,很自然走向六人小组那条路,忽然想起这每天的中午,苏一铭一般都在教室与林依曦在一起互相学习英语和数学,便转向高中教学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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