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爷?”武植心中不由一动,“脚下生风,速度极快,又姓戴!难不成他是戴宗?若真是他,那么他来这清池县干什么?”
武植还从未见到过身法如此迅猛之人,即便是岳绮罗与无心,奔跑起来的速度也不见得便能比过对方。综合对方姓氏与时代背景,除了神行太保戴宗,他再也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几人很快便分道扬镳,武植瞅了瞅戴宗消失的方位,双眼一眯,决心再跟他一段。
这戴宗可是黑宋江的心腹,他来清池县定然是有所图谋。若无利益驱使,以黑宋江的性子,断然不会派戴宗前来。他要摸清对方来此的真正目的,若对方是来谋财,那他便夺了其财,以供后用。
待得戴宗走进一家茶楼,一路跟来的武植才停下了脚步。为防万一,他跑去旁边裁缝铺又重新换了一身行头,装成过路商贾的打扮,这才进得茶楼。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戴宗不是一个人来清池的,而是成群结伙。只是与他同桌的七八个汉子,身上都散发着一股子腥味。武植敢肯定那不是杀人之后沾染的血腥味,而是土腥味,并且还是如池塘淤泥般十分腥臭的土腥。
他对这种腥味是太熟悉不过了,前世军饷不足之时,他也没少聚拢文县周边的专人,去向死人借财。而与戴宗在一起的这些汉子,正是专搞挖坟掘墓勾当的土夫子。
几人谈话的声音很小,武植听得也是断断续续。
“青龙沟...衙门...龙气...顺便取了那地下之财...嫁祸朝廷...柴进...”
这些都是他听得比较真切的词,至于对方真正的谋划是什么,他不知道,但想来应该与墓冢有关。
不一会,几人便散了场。武植又逗留了片刻,这才付得茶钱,离开了茶楼。
等武植重新踏上清池县衙台阶之时,那领头的兽袍汉子刚刚从县衙出来。武植不由多看了这人几眼,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些个猎户为什么能与戴宗搅和在一起,难道猎户也会挖坟掘墓的勾当吗?
想到这,武植又不由摇了摇头。若真是这般,那么为何这些人还要去县衙“申冤”,难不成挖坟之前还需向县衙申请?这可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将庞县令亲笔书信递交给一名衙役之后,他便被引入了后衙。
不一会,刘云山便挺着个大肚子出现在了后衙。“你就是武植!”
刘云山一开口,武植立即躬身回道,“回禀大人!某家正是武植!”
刘云山靠在楠木椅上,懒洋洋地瞥了一眼武植,“看身板倒是有几分英武。庞士德那个老家伙可是把你夸上天了,不知你都有何本事呢?”
武植嘴角微微一扬,“啪”的一声,直接将鲁智深赠给他的一百两纹银放到了桌子上。“大人想让某有哪些本事,那某便有哪些本事!”
刘云山不由眼前一亮,打眼一看桌上的包裹,哈哈大笑道,“好!庞士德那老家伙的眼光果然独到,你果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老夫甚是欣慰!以你的才能最次也应任个都头之职。只是我清池县都头以上的职位实在没有空缺,老夫有心想推荐你去地方厢军任个马军都头如何?”
原本刘云山是想以衙役之职打发武植的。对方虽得庞士德推崇,但边陲之地不比内地。此地派系复杂,名义上他有整个县衙各级官员的推荐、任命权,可实际清池县都头及以上职位,不是顶头上司韩知府安插过来的,便是州府塞来的关系户,他能行事的权力也只有三班衙役的任职了。
而现在再看这武植如此上道,他突然又觉得让对方穿一身皂衣,的确有些屈才了。这清池县西南便存在着一只厢军,都监林逸没少在他这借粮。二人虽谈不上私交甚重,但却也有着共同的利益。只要他开口,对方定会卖他一份薄面的。
武植听后,急忙摆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再次躬身向刘云山施礼道,“多谢相公提携,武植铭感五内。但凡相公以后有用得着某家的地方,某绝不推辞!”
刘云山这个老狐狸安的什么心思,武植是心知肚明。这老狐狸之所以推荐他去地方厢军,不外乎求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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