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个极大的屋子内,屋子四周皆是书架,架上堆满了书,当中放着一张大理石案,案上堆着各式名人书帖、字画,旁边有一方硕大砚石,砚上放有数支各式秋毫,再往旁便是数个笔筒,里面插满了笔,案尾则是一个细瓶,瓶中竖着数枝海棠。案前安放一把竹椅,一个女子坐于椅上,双肘则撑于案上用双手捧面,犹在轻轻叹息。
“怎么了姐,从早晨起便一直长吁短叹的?”此时刚好一个娇俏姑娘推门进屋,听见叹息声问道。
“没什么。”那被称为姐的女子轻道,又陷入回忆之郑她脑中一直浮现着那冷毅凄怆的面孔,根本挥之不去。那鲜血淋漓的双手,悲愤莫名的长啸,威猛无匹的一掌,时刻震动着她的心房。那用殷红鲜血写成的寥寥数字,似用尖刃镌刻在脑海之中,让她永远不能忘怀。他究竟是什么人?真的有那么爱那个女人吗?
丫鬟看见姐双眼无神的发呆,吓了一大跳,连忙用手摸了摸姐的额头,好在并不发热,她又想替姐诊诊脉,却被姐轻轻挥手推开。
“玲儿,你以为我病了?”姐有气无力的道。
“没有,我只是觉得姐不大对劲。”玲儿嘟着嘴道。
“我一晚都没有合眼,当然没劲了。”
“姐以前几晚上不合眼都没事,今倒像心事重重的样子。”玲儿定然在姐身旁服侍了许久,随时关注着姐的变化。
“你不懂。”
“嘻嘻,姐,我知道了。”玲突然笑嘻嘻道。
“你知道什么了?”姐奇道。
“我听书的讲过,只要姐给丫鬟你不懂的时候,那便是有心上人了。”玲笑道。
姐倒被的一呆,霎时间两颊俏红,更显娇艳动人。
“被玲中了吧。”
“我把你个绞舌的妮子,竟学会拿姐取笑了。”姐佯怒道。
“姐慢慢想心上人吧,玲儿不打扰你了。”玲儿着,捂嘴笑着出了屋子。
心上人?他的心上人是她,怎么可能是喻冰云呢?想着,已在屋中呆坐不住,离了屋子信步出游,好在京师内河流不少,她便随意沿着一条河流游逛,时而百无聊赖的揪下一两束野花,时而望着河内的渔船发痴,时而捡起一枚石块扔在水中,脑中空空、心中荡荡,没一件事能提起她的精神。
也不知游荡了多久,到了一处芦苇茂盛、人际罕至的河段,冥冥中似有意,她的眼神猛地收缩,只见一个熟悉身影正望着远处,一袭白衣,面色冷峻,昂然屹立,眼神闪着寒光,仿佛是为了证明便是那个人一样,他的双手被白纱缠绕着,这是受赡印记。他就在那冷漠的站着,仿佛周围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孤孤零零、孑然一人。她不禁呆呆看痴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无数声细微脚步传来,喻冰云心中一动,先隐起身来。不片刻便有数十人将他围了起来。
“冰魂,我们找了你好久了。”带头的一人四十多岁,面目狰狞阴狠,阴恻恻道。
回答他的是一阵寂静,冰魂根本没有理他。
“老东,这子已被吓呆了。”旁边一人两颊蓄着长长黑髯的人道。
“老北,你休要瞧这子,如果他真那么不济的话,先生会派我们来吗?”那被称为东煞的人道。
喻冰云心中一凛,暗想这东煞口中的先生是何人,竟有如此能耐能将漠北五煞笼于麾下,要知这漠北五煞亦正亦邪、武功强横,在漠北一带素有威名。如果仅来两煞的话,她自信就算不能取胜,自保绝对有余,但若是来了三煞的话,自己首先想的便是逃走,而不是取胜了。
“先生根本不懂武功,哪知道我们五煞的厉害,你给我掠阵,看我怎么收拾这子。”北煞着,伸手朝冰魂右肩抓去,爪势凌厉狠辣,只看这一抓,便比柳琴南、柳琴北兄弟高了不止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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