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先生,我们又见面了。”青衣已对蒋重门观感甚佳,二人算半个朋友。
“青衣先生,欲往何处。”蒋重门微笑道。
他们只对了一句话,便让厉灰河吃惊不,看来大哥和这神秘之人是认识的,听口气似乎颇为熟稔,能和大哥相交的人能是一般人么?他虽惊讶,却不动声色,走上前去。
“青衣先生,你竟然认识我大哥,太好了。”厉灰河道。他不知青衣是什么人,和大哥是什么关系,他要装作和青衣很熟悉的样子,在大哥心中栽下一根刺,让他无法和青衣完全相交。
“灰河,看来又未见到影子。”蒋重门笑道。
“虽未见到影子,却也有意外的收获,青衣先生帮我走了玄灭大师。”厉灰河微笑道。
假若厉灰河别人走了玄灭大师,蒋重门定会大吃一惊,但厉灰河言青衣走了玄灭,蒋重门自然不信,他和青衣自认识以来,虽觉青衣神秘非常,自己丝毫看不透,但好歹见面数次,也曾共游汴水、畅谈古今,交虽浅、言却深,自问也算个朋友,以他对青衣的了解,青衣恬淡空净、孤独寂寥,无来无往、无所强求,如遗世独立、不在尘世,怎会用言语走玄灭他知这是这个算无遗策的二弟挑拨之语,只不知他们如何相识?
“灰河,玄灭大师回寺,只有一个原因。”蒋重门只微微一笑。
难道大哥知道原因?厉灰河心中暗忖,却不动声色道:“不论什么原因,青衣先生帮我们去除了一大障碍,我是很感激的。”
“这就是缘,青衣先生和我相交是缘,遇见玄灭大师是缘,焉知玄灭大师回寺不是个好事呢?万事皆有定数,定数使然,非人力可变。”蒋重门侃侃道。
“如果事事皆有定数,那我们是否该归隐山林,静观世事变幻,朝代更迭”
“灰河此言差矣,予弗取,反受其咎,知定数是一回事,而顺定数又是另一回事,知定数而不能顺定数,定数就要改变,所谓阴阳顺逆反复之理不穷古今,若以定数行事,放弃努力,那古来就不用做任何事了,只靠占星卜卦也就行了,这成么?譬如树上有一颗果子,树旁只有你一人,似乎唾手可得,正是你的果子,但如何才能得,必须伸手去摘,如不摘,这果子飞不到你手里,就不是你之物,倘若你不去摘,后面再来一人,伸手摘走,那果子就成了人家口中之食。道理就在这里,你呢?”蒋重门冷然道。
二人从见面第一句话开始,处处语带机锋,针锋相对,务要在言语上压过对方,好占得先机,只不过厉灰河见到青衣落于下风在先,吃惊青衣、蒋重门相识在后,心下不定,故而处处落后,争不到先。
“大哥,弟平生最佩服的武功便是大哥的灭绝手,据闻大哥武功又有精进,弟这会忍不住手痒,想讨教几眨青衣先生,你站在哪边?”厉灰河知在言语上不能胜过蒋重门,就要动手,但忌惮青衣,故而相问。
“在下告辞。”青衣飘然而去,蒋重门毫不为奇,厉灰河惊愕不已,世上怎有如此奇人
看来一场十殿阎罗第一殿与第二殿之争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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