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贾张氏三人的咄咄逼人,李王氏倒显得十分冷静,回屋后扶起倒地的条凳又把扫帚收到凳子旁,人在条凳上坐好后继续刚才没糊完的纸盒。
简直就是把门口站着的贾张氏三人当成空气,视而不见。
贾张氏迈过门槛走进李家的客厅,见身后的李婶她们没跟进来,气得回头给二人使眼色,待李婶她们也进屋后,贾张氏走到李桐身后吹鼻子瞪眼对李王氏恶言相向。
“李王氏,这小羊羔子才这么大点就敢打架欺负人了,那长大了还不得拿刀伤人?我作为他的长辈今天就倚老卖老替你好好管教管教!”
贾张氏话说完,伸手就朝跪在地上的李桐抓去,一旁的李婶二人时刻注视着李王氏的反应随时准备出手拦住她。
对门的闫家同样半敞着房门,三大妈搬了把四方小凳就坐在门后面,时不时就扒着门边偷看对门李家的热闹,然后再激动地与屋内的儿女和丈夫绘声绘色地口述她所目睹的场景。
就在刚刚,吕何氏那刁婆娘虎头蛇尾的从李家离开时,三大妈还一脸扫兴地说吕何氏年纪大了,身上那股子泼辣劲都被消磨没了。
“我看何姨那是被王姨打孩子的样子给吓住了,你没看她刚才站在外面一直都不敢进去。”
闫解放趴在桌子上打盹,下午工厂为了赶工把他这个昨天值夜班的人都喊回去帮忙,现在瞌睡的是上下眼皮子一直在打架。
“你说这王姨也真够狠心的,打孩子能把鸡毛掸子都能给打折了,都快撵上中院的二大爷了!”闫解旷咂摸咂摸嘴感慨道。
“我刚才去后院问过苏南了,是棒梗他们先欺负外院的孩子,她跟李桐的二姐挑头打的架。至于三小子则是后来被喊过来帮忙的,没想到他一个人把棒梗他们七八个孩子打得屁滚尿流。”
闫解娣抖搂出了刚从这次打架的参与者以及发起人苏南身上探到的消息,小姑娘现在已经被父母禁足了,锁在屋子里不让出来了。
“爸,我说你好歹也是咱们院里的三大爷,而且咱家跟李家还住一个院,难道你不过去管管贾大妈她们?”闫解放对稳坐钓鱼台的父亲闫埠贵不解道。
“管什么管,咱家才不去蹚这趟浑水呢,怎么没见易忠海出面管事呀?”三大妈咧嘴冷哼道。
“对呀,我说怎么感觉少了点什么似的,一大爷他人呢?院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不会是躲起来了吧?”闫解旷皮笑肉不笑道。
“别瞎说,你一大爷在车间临时有事回不来,你二大爷又去找工厂找一大爷了,现在院子里就剩下我了,可即便我出面了也没人愿意听我这个三大爷的呀。”
闫埠贵嘴角露出了苦笑,他为人的准则是见风使舵,从不与人发生直接冲突,像处理院里打架这种矛盾闫埠贵自认为既没有易忠海的威望,也没有刘海中的官僚做派。
谁都想拿他这个三大爷出来顶缸,三大爷举手表示他头又小又尖。
顶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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