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你们几个丫头片子快别闹了。李桐小朋友,快尝尝你蔡叔蒸鱼的手艺如何?”徐慧真起身给李桐夹了一筷子鱼肉。
李桐捧着碗筷起身接住鱼肉礼貌地道了声谢,坐下身子轻声咀嚼了两片鱼肉,挑着大拇指夸赞道:“嗯,好吃,滑嫩Q弹,蔡叔叔的手艺可比我们院里轧钢厂的大厨做的都好吃。”
“你这孩子嘴可真甜,好吃就多吃点,就当到自己家了,夹不到的菜就站起来,千万别客气。”
徐慧真今天晚上是真的高兴,原先是想邀请大女儿的同学来家里吃顿便饭,顺便打探下对方的鸭蛋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或许是因为生了三个孩子都是女孩的缘故,徐慧真觉得这个名叫李桐的小男孩出乎意料跟她对脾气,总感觉自己要是有这么一个儿子该有多好。
徐慧真的老家在首都郊区房山一带,村里没有学校可以上学,小孩子们到处疯跑,而她就喜欢去附近的一家小酒厂里玩,还喜欢偷人家的酒喝。
有一次还在人家库房里喝醉了被抓了个现行,家里赔了酒厂的厂长好多钱,不过后来又被她给偷回去了。
村子里的所有人包括徐慧真的父母都认为她这是投错胎了,原先肯定是个男孩子,过奈何桥时孟婆汤喝多了,走错门了。
父母对她也很疼爱,硬生生从自己的口粮里给女儿挤出了请私塾先生的束脩。
就这样,徐慧真虽然没有上过学,但念了几年私塾让她明白了很多道理。
小酒馆的食客们平日里最爱议论国家大事,虽然大多是些没营养的调侃,可是这么多年下来的耳濡目染,不知不觉中开拓了徐慧真的眼界,尤其是她发现了自己对国家政策的解读非常有灵感。
前门大街这一片,她徐慧真是第一个主动申请公私合营的小业主。
在崇文区,她是先进的积极分子,无论是除四害、还是大炼钢,每次的第一名都是她。
整个首都市,她还是第一个私人组织开办扫盲班的,这件事情甚至都传到了苏联老大哥那里。
徐慧真有心机也善于谋划,为人既豁达,却又是独断专行的性格。
这也是为什么徐慧真即便打心底里瞧不上范金友却能三番两次原谅他,在小肚鸡肠的徐老师在扫盲班给她挖坑她却还能给对方留余地。
徐慧真对李桐这个孩子的印象就非常好。
懂礼貌,会说话,文学天赋还不低,听说成绩也不错。
最重要的是模样长得俊讨人喜欢,以后长大了肯定不会是泛泛之辈。
虽然不知道徐慧真的内心活动,但是李桐他明显感觉到徐家的女主人对他的第一印象似乎挺不错,连续好几次给他夹菜。
从厨房里归来的蔡全无捧回来了一盘子的螃蟹,盘子的中间是小碗的姜醋,装螃蟹的盘子刚放到八仙桌上,徐静平的小手就迅速地抓了过去。
蔡全无来不及阻止,伸出去的小手迅速又缩了回来。
“疼!疼!”
徐静平小脸委屈地含着烫得发红的小手指。
蔡全无检查了二女儿受伤的手指,还好没撩起水泡,一边给她涂抹獾子油,一边心疼告诫道:“刚出锅的螃蟹烫手,等晾凉了才能吃!”
严重的烫伤是没办法用獾子油缓解的,甚至可能导致烫伤的加重甚至引发感染,不过对于轻微烫伤症状,獾子油具有清热解毒、消肿止痛的效果。
等螃蟹的热气消散了,徐慧真率先从盘里夹出了一个母蟹,在手中翻了个:“贝壳墨绿、腹面奶白,是上佳的白洋淀胜芳蟹,托李桐小朋友的福,我们今晚有口福了。”
双手上下这么用力一掰,壳肉分离,剥掉内壳上的腮肺和心脏,香甜饱满的蟹肉和浓郁醇香的蟹黄映入眼帘。
徐静理也挑了一只母蟹,学着母亲的动作使用一掰,鲜嫩醇厚的蟹黄分泌出来的油脂立刻就沿着她的手指缓缓下淌。
急得徐静理慌忙用嘴唇去堵往外流的蟹黄,淡淡的蟹鲜味进入口中,睫毛调皮地上下跳动。
显然是不太适应螃蟹的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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