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朝廷气运 (2-1)

但整个故事到这儿才算是开始。

先是五个月前荡魔军忽然进驻这里，直接对几大家族进行了抄家，却没有过分刁难普通百姓们。

不过齐承运倒是个例外，不知是何缘由，他和一批原本游荡在街上，食不果腹的伙伴们都被荡魔军拉了壮丁被迫成为了一名新兵。

在这段时间内，齐承运虽然不受荡魔军的老兵们待见，但和他们朝夕相处，也从他们那儿或多或少获知了一些消息。

例如他们此行前来，目的非常明确，就是为了进驻这座县城并夺权。

而离开原本驻地之前，曾有一位神道宫的仙师拜访了仇非白，给予了他一些东西。

金蛇杖便是其中之一。

随后等荡魔军到了大荒县，以厉王之名兵不血刃的直接扣押下这里大大小小所有官员后，仇非白便开始了这场针对这里达官贵人们的残忍屠杀。

虽然与齐承运无关，但他也对仇非白这么做的理由感到很好奇。

于是乎，他找到其他几个和自己一起从小长大，也被拉了壮丁的儿时伙伴们私下交流。

从那些儿时伙伴们口中，齐承运并没有获得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但却震惊得知——他们认为仇非白是在替天行道，做善事。

除此之外，齐承运还发现这些同伴们变成了仇非白极其狂热的追随者，毫不犹豫便会执行仇非白的所有指令。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像是被洗了脑。

齐承运感到不寒而栗，但他自己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让自己的弟弟妹妹们能活下去，不愿招惹更多事端，便和他们脱离了关系。

说实在的，因为这件事，他自己心中也有脱离荡魔军的念头，但一直以来根本没有机会来施行。

听到这儿，许焰心中一沉。

“如此说来，那屠灭项家村的那些荡魔军士兵们……”

许焰清晰记得，自己在项家村村口处曾经杀死一名正在施暴的骑士。

摘下他面盔的时候发现这名骑士居然是个极其年轻的少年，心中还有些诧异。

现在看来，此人该不会就是齐承运的儿时伙伴之一吧？

一个原本流离失所，饥饿的时候甚至去捡别人丢弃的菜叶吃的少年，被拉入荡魔军之后变展现出了自己人性中最黑暗的一面。

将自己所遭受的苦楚、痛苦毫无理由地施加报复在了项家村的村民们身上，并以折磨人取乐。

“这世道，”许焰心中沉重，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只能默默叹了口气，“哎……”

齐承运没意识到这么多，他接着在说着。

短暂训练了一个月之后，他被分配去县衙门口看大门。

起初的确是站在门口看守，也没发生过什么事端，齐承运只知道县衙内关押着的是原本城内的官员们，其他一概不知。

但过了还不到一天，几名老兵和一名军官就将他赶走，以新兵难当此大任的理由将他调去几十步开外的距离的一间民房内担任暗哨。

齐承运也没什么自己的选择余地，只能照办。

但开始放哨之后，他渐渐看见了些不对劲。

先是都尉大人仇非白偶尔会乘坐着那顶轿子到这儿来，进入之后县衙内原本嘶吼咆哮着的声音便会渐渐停歇。

也不知道仇非白在其内到底做了什么。

但他每次出来之后，原本苍白的脸色便会变得红润些许，身体也肉眼可见的能看出来是变得轻盈了许多，甚至看上去都像是年轻了一些。

齐承运对此有些感到莫名恐惧，但为了混口饭吃也只能充耳不闻，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你是说，仇非白从县衙出来之后会变年轻？”许焰纳闷道，“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齐承运解释道，“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五个月前，那时的仇都尉看上去应该有三十多岁。”

“但现在的他，样貌看起来恐怕只有二十岁出头了。”

许焰仔细思索了一会儿，心中生出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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