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心里很平静,有机会他当然要除掉仇人,要是没机会,也不会傻傻的冲上去,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已经死过一次的他,可不想再次英年早逝。
楚家很热闹,整条街都摆满了桌椅板凳,今日的流水席来者不拒,更是吸引了附近的不少饥民前来。
外面的流水席略显简陋,常生扫了一眼,米饭馒头青菜加点儿肉渣,最多是能吃饱解馋罢了,真正的大席都在院内。
楚府门前,一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正迎来送往,正是楚家家主、威勇武堂祭酒楚忠云。
楚家主身边,站着两名年轻人,一人略显年长风度尚可,另一人吊儿郎当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常生的眼神从纨绔青年身上扫过,此人便是楚家二公子,楚杰,年长者为老大楚英。
呼……
常生出了一口气后,换上了一副笑脸,走到了正忙里忙外的张管事身边:“张爷,您看今日有没有什么需要小人效劳的地方?”
张管事一看是常生,笑了:“你小子怎么来了?行,去后厨帮忙吧,晚上走的时候领五十文钱。”
“谢张爷!”常生感激一句,快步向前,从大门走过,路过楚杰时他也只是稍稍停顿了一息时间。
“楚忠云很强,楚英也很厉害,至于楚杰……”常生已是武者,能粗略的感知到楚家父子不好惹,路过时感受到强大的生机波动,楚杰的内劲波动显得虚浮了许多。
常生心里有了判断,楚杰的实力应该不强。
来到后厨时,身为厨房总管的陆厨子忙的不可开交,见到常生也没说什么,就让他看哪里需要帮忙,随便干点儿杂活。
身为帮工就要有帮工的觉悟,一天的时间,常生忙里忙外,几乎没有清闲,让人觉得只给他五十文钱太少了。
直到晚上,正宴开始,常生才有机会离开后厨,帮忙上菜。
一路上,常生打量着楚宅的构造,和他画过的草图差别不大,楚家主人的卧房的确分布在中心位置,按照尊贵程度,他锁定了其中两间,楚杰的房间很可能是其中之一。
今日前来为楚老太太贺寿的人很多,从武者到官员,从士绅到富商,凡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楚家几乎邀请了一遍。
看常生心思缜密,张管事特意安排他给主桌上菜。
楚老太太年纪大了,早就回房休息,主桌上剩下的乃是楚忠云及二子,其他人好像全部都是武者,至于身份,常生来去匆匆,无法分辨。
内部这几桌才是真正的盛宴,无数精美的菜肴不断轮换,绝不会出现空盘的情况。
“楚老哥,我看小英气势不凡,想来已入八品?”一名身穿官府的男子夸赞道,“贤侄年不过二十五,未来不可限量啊。”
“县尉大人过誉,犬子资质一般,幸好知道勤奋,略有小成吧,比大人和诸位当年可差了许多。”楚忠云笑道。
“楚祭酒太谦虚了,依我看啊,楚英贤侄颇有你几分当年的英姿,想来你楚家后继有人喽。”
“不错,小英自小就勤奋努力,有如此成就不足为奇,楚老弟,想来你楚家能再进一步,成为咱们晋安第二个五品世家在望啊!”
楚忠云抚须大笑:“诸位谬赞,小英,还不敬各位一杯。”
楚英起身端了一杯酒,躬身道:“诸位叔伯,小侄年岁尚轻,以后还需向叔伯们多多学习,还请不吝赐教。”
“贤侄,谦虚喽。”
众人大笑,满饮了一杯。
然而,桌上却有人显得很不高兴,楚杰脸色难看,将筷子一甩,起身道:“爹,我身子不舒服,先回房了!”
说罢,也没和众人打招呼,转身就向着二进院走去。
“哎,楚杰被老夫惯坏了,老夫替他给诸位赔个不是……”
……
常生来回多趟,将主桌的对话听了个大概。
楚杰果然如他所想,实力必然不怎么样,而且看起来心胸狭隘、无法无天,不仅对父兄不敬,更是连客人的面子也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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