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来意吧!阁下究竟……意欲何为?”
当秦老太说出这句话来时,其实就已经相当于要彻底摊牌了。
而于此同时,这原是草径清幽、花繁枝头的林中之村美景,也已然近乎于森森鬼域。
看样子,只要莫闲再说一句“疯话”,那就该要动手了。
然而……
“罢了。”
却见他略一摇头,随即冲着院里的秦老太一揖到底。
“在下虽非是您的外甥,但……却也有奉养您终老的心。实话跟您说吧!在下此行,实是为了您的女儿而来……
能把您女儿交给我吗?我愿照顾她,一生一世。”
“什么?”
秦老太愣住了。
她想不愣住都不行。
毕竟莫闲这话,与此前的胡言乱语相比,前后落差实在是太大了些。
不仅老太太愣住了。
就连那侧屋里,这时也隐约传出了有人将东西碰落地面的动静。
而后,这屋里屋外,顿时安静了下来。
莫闲倒是一揖完毕,已经直起了腰,脸上仍大抵是平静的。
他只是无比坦然地看着正在发怔的秦老太,一双眼中好似隐隐透着坚定。
片刻之后,老太太才摇了下头。
随后她大概是觉得,这样还不足以表达自己的心情,又紧跟着连摇了好几下。
“不,这……绝不可能!你一个来历不明、又疯言疯语的小子,如何能够……不对,谁要与你谈这些!”
她像是终于从震惊中脱离了出来,又是重重一顿拐杖,紧蹙着眉头道:
“小子!我看你是——”
“这有什么不好吗?”
这时莫闲突然开口,打断了秦老太的话头。
“若是要说跟脚来历,其实甚至可以说是‘彼此彼此’。
而如今更重要的则是,原先您为女儿挑选的那位良婿……
怕是要比我这个不请自来的疯小子,还来得更为‘来历不明’了呐!”
“你……什么意思?”秦老太太冷冷地道。
“我的意思很简单,”莫闲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道,“王之孚,可早就不是原来那个王之孚了!”
……
莫闲被“请”进屋里来了。
当然,是他自己要求“坐下来谈一谈”的。
而秦老太太那边,虽说到底还是让他进来了,但其实心底的疑虑和戒备却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是更多了些。
“现在你也进来了,坐也坐下了,该把话说清楚了吧?总不见得,还要老身为你备茶吧?”
“噢,那倒不必麻烦了,我自己带了。”
眼下莫闲自然是正坐着了,大大方方,没有一点的不自然。
可秦老太却是站着的。
她就站在靠侧屋的那面墙附近,时刻戒备着,隐隐间便把莫闲与身后的侧屋给隔了开来。
这主屋里的陈设很简单,桌椅家具干干净净,窗前门边还有花草点缀。
更重要的是,这屋里倒是意外地很亮堂。
是个“人”住的地方。
此时莫闲刚从腰间取下一个葫芦,拔开塞子,就先对着葫芦嘴喝了一口,而后才又开口道:
“首先请容在下问个问题——若是您女儿将来诞下麟儿,要姓‘秦’吗?”
“你……为何……”
秦老太一听,顿时又被惊得一愣。
莫闲见状,却是了然一笑。
“看来在下算是猜准了。”
他稍作停顿,随后叹道:
“秦老太太,你这一世的命,确实是苦了些……
我是查过了的,早先秦家家境,可一点不比现如今的王家差。夫君仪表堂堂、又待人谦和。
当年你嫁过去,想必也该是左邻右里人人艳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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